余老夫人一見蕭景仁夫妻二人進門,激動得站起來,但還是咬緊牙關(guān)什么也沒問,等著那夫妻二人自己開口?!盎貋砝玻瑢m里怎么說?”玉夫人見余老夫人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,不由得直接發(fā)問。蕭景仁坐在下首,目光移向余老夫人,“辱罵公主殿下,是死罪無疑,但二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心存仁厚,活了小堂祖母性命,只是死罪可免,活罪難饒。關(guān)押于京兆衙大牢一個月,因為是口舌罪,故此罰她日日受十個嘴巴子,直至出獄?!比杖帐苁畟€嘴巴子,哪出來時臉還能見人嗎?余老夫人聽得心驚肉跳,可這已經(jīng)是最好的結(jié)局了,她沉了沉呼吸,道:“如此,甚好,希望隱姐兒受了這一通活罪,性子給扭過來?!庇穹蛉丝吹贸鰜碛嗬戏蛉耸遣坏靡巡沤邮苓@樣的提議,她不想讓她對蕭景仁不滿,故而將話題又扯到宮里去,“公主殿下和二皇子殿下的氣可是消了?”“二皇子殿下倒是好說話,可昭和公主是二皇殿下最是心疼的妹妹,兒子見著他時他曾放出話來,這輩子除了他之外,連太子殿下都不能欺負昭和公主殿下?,F(xiàn)在公主殿下仍舊不開心,可小堂祖母畢竟是我寅國公府的人,皇后娘娘看在寅國公府的面子上也不能真以罪論罪,這才妥協(xié)了這個提議?!闭灰宦犑腔屎竽锬锬J的,余老夫人更不敢在心里有什么想法了。玉夫人一直關(guān)注著余老夫人臉上的變化,見她老眼中閃過幾分認命的情緒,心知她斷然不會怪在自家兒子身上了,但場面話她還是要說上兩句,“您老人家也不要太過擔心,至少命是保下來了呢,再讓仁哥兒私下去打聲招呼,讓余家姑娘受罰時少受些罪?!庇穹蛉四馨言捳f到這個份上,已經(jīng)是很給足她顏面了。余老夫人輕輕搖了搖頭,“不必再勞煩世子爺了,這罪是她該受的,只是一個月,不是一年,不管怎樣都要讓她熬過去。”事情到此,算是有個結(jié)論了。送走余老夫人,玉夫人望著岳云眉嘆道:“你四堂祖母為此事受了好大一圈,你去我的私庫里取一枝老山參命人給她送過去,讓她好好補補。”“是,兒媳知道了?!痹涝泼键c點頭,折身出去后蕭景仁又道:“阿娘也別太過擔心,四房近幾個月要連辦兩場喜事,四堂祖母估計也沒多少時候痛心難過?!边@話從何說起?玉夫人疑惑的看向兒子。蕭景仁立即替她解惑,“昨日晚間我回府時碰到四房的惟弟也剛才外頭回來,知道了他這幾日告了假,日日都到御史府去陪伴樊家姑娘,他說他已經(jīng)決定早些將樊家姑娘娶過來,婚期都定了就要來年初春?!碧岬竭@事,玉夫人就忍不住滿臉的心有余悸,“那個姓余的小姑娘心思怎么那般惡毒,可不是惟哥兒動作快些,只怕清白真要毀在那幾個惡棍手里。而且真是難以想象這惡毒的主意竟是出自一個小姑娘之手,一想到這個,我就覺得她在大獄里受的那些罪就根本不是罪,是她活該,真是活該。還有一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