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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茗滿臉淚痕,緊緊拽著保姆的手不敢松開。
原本他是在跟顧修彥炫耀終于趕走了我,可他沒想到顧修彥會是這個反應。
顧修彥一把將藏在保姆身后的顧茗扯過來,怒聲呵斥道:說!
原本已經(jīng)不敢哭泣的顧茗再次大哭出聲,眼淚鼻涕糊了一臉。
他一邊哭,一邊說:爸爸,你別這樣,我害怕!
但此時的顧修彥卻顧不了這么多,他只想趕緊知道我的事情。
他拽著顧茗的手不僅僅沒有松開,還越來越用力。
爸爸,痛!
但顧修彥絲毫沒有管他,依舊用力拽著他。
顧茗小小的眉頭皺在一起,急忙道:爸爸,我說。
他以為自己這樣說顧修彥就會松開他,但是并沒有,顧修彥依舊在用力抓著他的胳膊。
他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斷了。
顧茗再次痛哭出聲,爸爸......
此時的顧修彥想起了顧茗是我的孩子,我已經(jīng)失去了江沈悅,如果顧茗再出意外,我肯定會生氣的。
清醒過來的顧修彥猛一下松開了顧茗。
江婉寧只是有事出去了對不對,她還會回來的。
顧修彥似是在問顧茗,其實是在安慰自己。
顧茗齜牙咧嘴,但顧修彥一直都教育他不能說謊。
所以他即便身上依舊痛的厲害,還是搖了搖頭。
爸爸,劉筱悠已經(jīng)走了,她把她的東西都帶走了。
顧修彥不信顧茗的話,自己沖到我的房間。
他先是看了一眼梳妝臺,上面的護膚品還在那里。
他心里松了口氣。
他又走到我的衣柜前,看到里面的衣服也都在。
只不過,他沒有想到我的衣柜里竟然只有這幾件衣服。
他仔細想想,平日里我只是來回穿這幾件衣服而已。
只有他要帶我出去參加宴會時,才會特意給我準備禮服。
顧修彥再次松了口氣。
他想著,等我回來以后,將衣柜給我填滿,化妝品也都換成私人訂制。
可不知道為什么,他總感覺房間里怪怪的,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。
但他不再多想。
知道我沒有離開時,顧修彥瞬間松口氣。
他再次回到客廳,看著還在抽泣的顧茗輕聲安慰。
別哭了,江婉寧沒有走,她的行李都還在這里。
顧茗聽到這話,不僅沒有得到安慰,反而哭的更兇。
爸爸,她真的走了,只不過她只帶走一件東西!
顧修彥愣在那里,他嘴角僵硬。
什么東西
顧茗抽抽搭搭,她帶走了江沈悅的牌位。
顧修彥瞬間松開了顧茗,再次跑回臥室。
這一次,他知道了自己的奇怪是因為什么了。
他急匆匆跑回房間,來到我放悅悅牌位的地方,果然空空如也。
顧修彥沒了力氣,癱在地上。
江婉寧,你真狠心,為什么只帶走悅悅
他一個人喃喃道:我不是已經(jīng)答應你讓悅悅進祠堂嗎
跟著顧修彥來到房間的顧茗躲在門外看他,他一臉膽怯,不知道爸爸為什么這么反常。
他鼓起勇氣來到顧修彥身邊,爸爸,江婉寧走了就走了,我們兩個一起生活也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