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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聿禮瞳孔皺縮,失神般地愣在原地,整個(gè)人頹喪萎靡,像是被人吸干了精血。
我只是隨便一推,她就從樓梯下摔了下去,要怪就怪她不自量力,居然想通過我攀附上江家,你是不知道,她臨死前還在以為是我們鬧了什么矛盾,拽著我的袖口求我原諒你,可憐又可笑......
江阮,為什么,為什么要這么做,為什么是你
我忍下心中的苦澀,看向身旁的傅青洲,努力扯出一抹笑來,將一沓鈔票甩在他的身上你也看到了,我現(xiàn)在愛的是傅青洲,請你拿著錢......滾出我的世界
......
我重新回到了最初遇見孟聿禮的那間出租屋里,被追債的人找上門,將防盜門敲得咯吱作響。
他們拿了我的錢,仍舊不肯放過我。
一百萬已經(jīng)給你們了,你們還要怎樣
江阮,誰告訴你陳明只欠我們一百萬他欠老子的可多著呢。
要怪就怪你那不爭氣的親爹,卷了我們的錢跑路,父債子償,老子找不到他,只能來找你。
陳楚恬可是說了,你才是陳明的親生女兒。她現(xiàn)在是高高在上的江家大小姐,我們動(dòng)不了她,還能奈何不了你
我被捆著送進(jìn)夜色酒吧包廂陪酒,趁人不注意拿酒瓶砸了人逃出來,驚魂未定間跑到其他包廂躲藏,陰差陽錯(cuò)遇見孟聿禮和陳楚恬。
他整潔合體的西裝與我落魄的夜場女郎裝形成鮮明的對比,襯得我愈發(fā)狼狽。
陳楚恬依靠在孟聿禮的肩頭,手中拿著的是一張?jiān)袡z報(bào)告單。
阿禮,這個(gè)孩子我們該叫她什么名字好。
陳楚恬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故作驚訝地起身,扶著肚子走到我面前。
姐姐,我的朋友告訴我經(jīng)常在這里碰到你我還不信,沒想到是真的......
孟聿禮的視線掃過我,忽略掉我腳腕處的傷,看著我因?yàn)閽暝鑱y的衣領(lǐng),額頭的青筋暴起,五官皺成了一團(tuán)。
江阮,你就這么缺錢,來這種地方賣是不是所有的有錢人,你都要插上一腳,還是你本來就這樣放擋......
傅青洲滿足不了你嗎,讓你機(jī)渴到來這種地方找男人
我的嘴唇止不住的顫抖,窒息的感覺幾乎要將我吞沒。
原來在他心里,我早以是一個(gè)人盡可夫的蕩富。
我故作輕松地吐出一口氣,說出的話言不由衷:是啊,我是什么樣的女人孟大少爺不是就早知道......
一張通紅的請柬甩到我身上,陳楚恬含著笑看我,熟悉的字跡一點(diǎn)點(diǎn)映入我的眼簾。
那是孟聿禮親筆手寫的訂婚書,一字一句寫不盡的是他的愛意。
姐姐,明天就是我和阿禮的訂婚宴,記得要來啊。
那場訂婚宴我終究是沒有去。
陳楚恬意外失蹤,留下的一張撕票字據(jù)讓所有人將矛頭指向了我。
江平生看著那張字據(jù)臉色變了又變,命人找到我的下落,將我綁進(jìn)廢棄的工廠。
這里的一切分外的熟悉,當(dāng)年他就是在這里綁了孟聿禮,要挾我替陳楚恬頂包。
那天過后,我和他斷絕了關(guān)系,沒想到再次見面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。
江阮,我知道你對當(dāng)年的事耿耿于懷,我明明已經(jīng)派人給你送去了撫恤金,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楚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