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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我早就不配了。
我笑出了淚,轉(zhuǎn)頭看窗外,原來今夜綻放的煙花是為他們而慶祝。
收回視線時,手機瘋狂彈出多則新聞推送。
那上面寫的是:疑似秦錚生前拍攝妻子隱私照及錄音泄漏,尺度之大令人咂舌,婚姻恐另有隱情。
我快要不能呼吸了,腦海里一片空白。
不知道是什么支配著我顫抖著打開,又陷入瘋狂的恐懼。
那些打著馬賽克的照片,是我曾經(jīng)所經(jīng)歷的痛苦煉獄。
而它們現(xiàn)在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供人圍觀議論。
最顯眼的那張,是我不著寸縷,被繩子捆得幾乎變形的樣子。
曝光的錄音里,秦錚陰郁的笑聲在耳邊回蕩。
哈哈哈哈江清辭,叫你清高,你看看你自己,像不像一只被綁起來的活螃蟹
你活該!誰叫你一想起姓池的小子就一副魂不守舍的鬼樣子,只可惜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為了他付出過什么,他只會嫌棄你臟!
評論瞬間成百上千,他們肆無忌憚地討論我的身材,膚色,甚至發(fā)質(zhì)。
然后用下賤惡心的字眼填滿整個屏幕。
偶爾有幾個細心的,在討論錄音里提到的姓池的小子究竟是誰。
腦子嗡嗡作響,腳下像踩棉花一樣飄忽不定。
我拿不穩(wěn)手機,一頭從幾米高的木梯上栽下。
那一刻,我竟然有種解脫的感覺。
死了也好。
人死了,就不會再痛苦了。
落地的瞬間,后背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疼。
直覺告訴我,那應(yīng)該是燈具之類的玻璃制品。
小辭!
閉眼前,我好像聽到了池硯舟的聲音。
他像是從前那樣叫我小辭。
可真的是他嗎應(yīng)該是幻覺吧。
池硯舟,不是應(yīng)該在陪著他的未婚妻放煙花嗎
我怎么努力也睜不開自己的眼睛。
恍惚中,我覺得有人將我抱起,穩(wěn)穩(wěn)地扛在肩上,一路飛奔。
就像小時候被碎玻璃扎傷了腳,池硯舟緊張地將我扛起來一樣。
耳邊一直傳來他的喊聲。
別睡啊小辭,求求你別睡,你堅持住,哥哥現(xiàn)在就帶你去醫(yī)院!
我錯了,真的錯了,錄音我聽到了,是我該死,你趕快醒過來懲罰我好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