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剛才那一腳,阮清珞覺得,一晚上的憋屈都消散了。若不是時(shí)間場合都不對(duì),恨不得大笑三聲。她哼了一聲,也不想一次性把人得罪太狠,打算裹著被子離開。忽然,腳踝被男人握住,他輕輕一扯,就把她拉了下來。她“啊”了一聲,連同被子一起,整個(gè)兒栽在了他懷里。額頭相撞,她痛得皺眉。陸妄承卻仿佛不知道疼,單手繞過她的后腦勺,逼她直視自己。視線相交,阮清珞暗訝,沒想到他受了這一腳,米青蟲還沒從腦子里解散。下巴被捏住,男人視線下移,落在她紅潤飽滿的唇瓣上?!澳憙悍柿耸前桑俊彼湫σ宦?,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瓣,狠狠咬了一口,不留余力?!鞍。 比钋彗筲Р患胺捞鄣眉饨?,下一秒,卻被他甩開了。她跌坐在地上。男人坐在她身邊,雙手后撐,仰著頭,露出喉結(jié),微微喘著氣。“滾回你房間去?!比钋彗螅海???她氣兒都沒喘勻,聽到他這句話,腦子根本轉(zhuǎn)過來。“陸妄承,你要是有……”病。“再不滾,就自個(gè)兒爬到床上去。”阮清珞咬牙。她以前怎么不知道,他這么流亡民!沒法交流溝通,她只能忍了,看在那一腳的份上,總算不至于太憋屈。裹著被子起身,她略一張口,唇瓣上疼痛傳來,刺激得她差點(diǎn)掉下眼淚來。不給他就咬人,賤死了!她心里罵著人,快速地出了房間。砰地一聲,關(guān)上了他的門。室內(nèi),陸妄承舒了口氣,抬手,按了按眉心。姚園那破酒不知道加了什么東西。還有阮清珞那蠢女人,不識(shí)好歹!他不爽地起來,掃到了床上一片狼藉,視線落在女人落下的那幾件貼身衣物上,想起阮清珞曾經(jīng)躺在這張床上的模樣,冷不丁,一股躁意就往小腹去了。他眉心皺死,把一堆東西連帶他的衣服都扯下來,一股腦扔進(jìn)了衣簍里。轉(zhuǎn)身,冷著臉進(jìn)了浴室。隔壁,阮清珞回了房間,想起今晚的莫名遭遇,憋屈得不行。罵完陸妄承,又罵顧西城。她匆匆洗了個(gè)澡,出來時(shí),才發(fā)現(xiàn)身上還有各種淤青,上藥都得半天。坐在小床上,手機(jī)震動(dòng)了兩下。是裴祁發(fā)來的?!x謝你今晚能來,禮物我很喜歡。阮清珞看著那些真誠的字眼,深呼吸一口,認(rèn)真回復(fù):“喜歡就好?!彼?,老天爺真不公平。裴祁那么好,卻要遭受病痛,陸妄承那王八蛋卻沒病沒災(zāi)的,還有顧西城,也是四肢健全。老天爺?shù)降自诟陕?,開小差也不是這么個(gè)開法。她嘆了口氣,放下手機(jī),正要躺下。忽然,手機(jī)震動(dòng)。她拿起一看。是陸妄承發(fā)來的?!鞍驯蛔铀瓦^來?!薄啊彼块g里明明有那么多被子,卻偏偏要折騰她!她罵罵咧咧地爬了起來,抱著他的被子往隔壁去。主臥里,他正站在床邊擦拭頭發(fā)。阮清珞心想,喝了酒立刻洗澡,可真不怕死。她面無表情地把被子放下,正要轉(zhuǎn)身,陸妄承卻開了抽屜,將一樣?xùn)|西丟到了她腳邊。她低頭一看,是藥膏。擦那里的,小小的盒子,只夠用兩三次。他怎么知道,她手里那盒用完了。不想再被他強(qiáng)制上藥,她嘴硬了一句,“我已經(jīng)痊愈了。”“不用就丟了,出去,別在這兒礙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