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場作戲,難道我們不也是在逢場作戲嗎?”
那雙空洞無神的眼里,此刻被淚水浸滿。
她仰起頭,閉上眼睛,不想讓眼淚落下,偏偏事與愿違,眼淚越發(fā)洶涌。
周嘉言啞口無言。
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,“你只需要知道,你和她不能相提并論,下次別去招惹她,我不是每次都能保住你的命?!?/p>
關(guān)門聲響,周嘉言離開了。
阮書禾好不容易恢復點力氣,艱難坐起,被床頭的一個油紙包裝盒吸引。
是她之前說的周記的甜品。
打開盒子,滿滿一盒花生糖。
崩塌成廢墟的心再一次被巨輪碾壓,痛到呼吸不暢。
周嘉言可能忘了,她對花生過敏。
此刻,心底的最后一絲期望坍塌。
這次一病躺了兩周才恢復,一覺睡醒,阮書禾走到廚房熟練的開火煮湯下面條。
沒幾分鐘,周嘉言就從書房出來走到廚房門口,“做什么好吃的?”
阮書禾剛打一個雞蛋進鍋,聽見他的聲音,如往日一般回問他需不需來一份。
面好上桌,阮書禾低頭吃著面,周嘉言看著碗里的蔥花,心里染上幾分不悅,眉頭微皺。
“怎么有蔥花?”
阮書禾瞥一眼,神色如常,“放蔥花好吃?!?/p>
“可我不吃蔥花,你忘了?”周嘉言放下筷子,一副寧愿餓死也不吃的架勢。
換做以前,阮書禾會打趣著討好他然后快速把碗里的蔥花挑的干干凈凈。
然而周嘉言看著對面吃的真香的阮書禾,無名火起,將自己的面推過去,“把蔥花挑出來?!?/p>
阮書禾看他一眼,將他碗里的面盡數(shù)挑進自己碗里。
“那別吃了?!眮G下一句又開始狼吞虎咽。
這幾天躺病床上確實把她餓壞了,周嘉言廚藝很好,但是為了他的臥底人設這八年他從不下廚。
即便她在床上快要餓死,也只是一碗被吃了一半的泡面放在她的面前。
就這,周嘉言都覺得她應該對她感恩戴德,一桶泡面兩個人分著吃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難民營里搶食呢。
在周嘉言震驚的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