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他認出那是熱寂對沖實驗室的場景——在最初的記憶里，自己抱著高燒的女兒沖向醫(yī)療艙，卻不知道青璃的瞳孔己經(jīng)倒映出宇宙的熵增曲線。
超立方體空間開始震動，七十二個宇宙泡從虛空中浮現(xiàn)。
每個氣泡都包裹著一個陳默的死亡場景：修真界的他被天雷劈成焦炭，機甲維度的他隨星艦墜入黑洞，實驗室的他被納米蟲啃食得只剩骨架......"開始吧。
"艾琳展開維度操作界面，"每個宇宙泡的崩潰都會讓你體驗對應的死亡。
"陳默伸手觸碰最近的修真宇宙泡。
在意識融合的瞬間，他重新經(jīng)歷了渡劫期的最后時刻：九重天雷撕裂護體真氣，丹田內(nèi)的元嬰正在量子化。
但這次他注意到異?！僭频暮诵氖钦谔s的微型黑洞，而遠處觀禮的青璃眼中跳動著機械紅光。
"原來你早就被替換了......"陳默在魂飛魄散前發(fā)動逆靈力，將渡劫臺改造成狄拉克反粒子發(fā)生器。
當黑洞與反物質(zhì)碰撞時，整個修真宇宙泡炸成絢麗的超新星殘骸。
劇痛如潮水般退去時，陳默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少了三根手指。
艾琳的警告在意識海回響："每個宇宙的崩潰都會帶走你部分存在性。
"第二個宇宙泡包裹著機甲戰(zhàn)場。
陳默的意識剛接入，就感受到恒星baozha的伽馬射線灼燒神經(jīng)。
他的機械義體正在融化，戰(zhàn)術(shù)目鏡上跳動著青璃的求救信號。
但當他突破重重防線來到星艦核心時，只看到培養(yǎng)艙里漂浮著青璃的克隆體——后頸處烙印著CZ-117γ的條形碼。
"你們對她做了什么！
"陳默引爆反物質(zhì)引擎，用超新星級別的光芒為女兒舉行葬禮。
機甲宇宙泡破碎時，他的左眼永久失去了光感。
當?shù)谄呤粋€宇宙泡消散時，陳默己經(jīng)失去雙腿和半個肺葉。
他的意識海里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