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，老式鎢絲燈泡在頭頂搖晃，將林正的影子折成兩截投在起皮的墻紙上。

母親正就著這點昏黃縫補她校服肘部的破洞，針尖在布料間穿梭的沙沙聲突然停了——林正的手指正死死絞住泛黃的床單，骨節(jié)泛白如未綻的槐花。

"媽，我想當(dāng)律師。

"那根細(xì)小而尖銳的縫衣針，就那樣靜靜地懸在了母親虎口處厚厚的老繭之上。
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，整整過去了五秒鐘。

終于，一滴暗紅色的液體從針尖緩緩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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