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鶯打車去了陳立峰長住的那家酒店。
她能感覺到陳立峰的心情不錯(cuò),因?yàn)殛惲⒎彘_了一瓶紅酒,還邀請她一起品嘗。
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待遇,每次都是直奔主題,陳立峰很少會(huì)這樣坐下和她聊天。
葉鶯小心翼翼的拿起酒杯抿了口,其實(shí)她不太喜歡喝紅酒。
陳立峰看出來葉鶯的勉強(qiáng),說道:“不喜歡喝的話可以直說,不用勉強(qiáng)?!?/p>
葉鶯連忙擺手,這酒一看就很貴,她還不至于要掃金主的興。
似乎是為了證明她能喝,葉鶯一鼓作氣的將酒杯里的紅酒飲盡。
這紅酒的后勁十足,不到半小時(shí),葉鶯就感到暈頭轉(zhuǎn)向,頭腦發(fā)熱。
陳立峰端著酒杯,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,鏡片遮擋住的眼神里充滿對眼前女人貪婪的占有欲。
他默默的看著葉鶯,薄唇輕啟的問:“為什么會(huì)改變主意?”
酒壯慫人膽,葉鶯喝酒后的膽子極大,看陳立峰的眼神里不再有膽怯和躲閃。
反而直勾勾的盯著陳立峰,葉鶯唇角微微上揚(yáng),反問道:“您后悔要帶我走了嗎?”
陳立峰垂眸淺笑,看著酒杯里因自己的動(dòng)作緩慢旋轉(zhuǎn)的紅酒,語氣是他從未有過的寵溺,說:“看來酒是個(gè)好東西,能讓原本膽小如鼠的人變得這樣膽大,還敢向我提問?!?/p>
葉鶯醉酒后的膽子可不止這么大,她一個(gè)跨步坐到陳立峰的大腿上,雙手自然搭在陳立峰的肩膀。
一雙含情脈脈的狐貍眼看著陳立峰,葉鶯低下頭將發(fā)燙的臉緊緊貼在陳立峰的胸膛。
她聽著陳立峰強(qiáng)勁而沉穩(wěn)的心跳聲,輕聲說道:“以前的我是絕不敢想象會(huì)有這么一天,就算以后您對我厭倦,也希望這天可以晚些到來?!?/p>
陳立峰一把抱起熟睡的葉鶯,看著懷中人那張?zhí)耢o精致的面容,暗暗嘆氣。
“我收回剛剛那句話,你以后還是不要喝酒比較好?!?/p>
陳立峰將葉鶯抱到床上又給她掖好被角,手機(jī)鈴聲響起,他摸了摸口袋不是他的手機(jī)。
視線落到葉鶯的手包,他拿起她的手機(jī),看到備注后冷笑一聲。
李景帥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吼道:“怎么這么晚才接電話!你現(xiàn)在在哪?我去接你。”
聽著電話里長久沒有回答,李景帥以為是葉鶯在鬧脾氣,他輕嘖了一聲,低聲哄道:“小鶯,今天是我昏了頭,我只是氣不過你總和那個(gè)男人在一起,蘇酥和我只是在演戲,我想讓你重視我,想看你為我吃醋?!?/p>
李景帥賣慘說了一長串,但電話那頭卻還是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。
他低頭看著手機(jī),明明顯示正在通話中,緊接著他就聽到一個(gè)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。
“你是小鶯的丈夫吧?她現(xiàn)在睡著了,等她醒后我讓她聯(lián)系你。”
李景帥的額頭青筋暴起,“你現(xiàn)在讓葉鶯接電話!”
陳立峰長嘆一聲,故作遺憾的說:“估計(jì)不太行,她太累了,睡的正香呢,如果不是什么急事還是等她醒來再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