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沈淮川家離開后,看著被雨水打濕的設(shè)計稿,我心里一陣陣發(fā)酸,媽媽留給我的最后一件東西,也留不住嗎?
都怪我,明知沈淮川不會在意我的一切,還把他們留在沈淮川家里。
幾天后,我聯(lián)系到一位專業(yè)的修復(fù)人員,他看了半天,說有希望復(fù)原,讓我半個月之后再去取。
我感覺這些天籠罩在心頭的陰霾一下子被驅(qū)散。
再想到還有半個月就可以永遠(yuǎn)離開海城,我的腳步難免有些雀躍。
回到江家,江晚晴正帶著她的朋友們站在我的臥室門口,我向里面看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東西被翻的一團(tuán)糟。
“不好意思啊,團(tuán)子它非要往你房間跑,我沒拉住它?!?/p>
她抱著那只柯基不咸不淡地道了歉,卻沒有一點誠意。
但我已經(jīng)顧不得了。
她的一個朋友拿著我的日記本念了起來。
“六月七號,今天,沈淮川用他的外套幫我遮擋了褲子上羞恥的痕跡,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,我的心跳好快!”
“今天,沈淮川又跟晚晴說話了,不開心,好希望他是我一個人的?!?/p>
“七月二十三號,沈淮川是我的未婚夫,一想到以后我要嫁給他,我就感到好幸福?!?/p>
“沈淮川今天沒有和我說話,我的心難過的要碎掉了?!?/p>
“......”
那些被拼命隱藏的少女心事就這樣被人不懷好意地公之于眾,還是在我即將要放棄沈淮川的時候。
“別念了!我求求你們,別念了!”
我崩潰地大叫大喊,被他們的嬉笑聲壓了下去。
沒人在意我的感受。
“江雨濃,你惡不惡心?竟然在日記里記錄這些?”
“原來你早就覬覦我們川哥了!”
“你就是嫉妒川哥對晚晴太好,才處處針對她的吧?”
我捂住耳朵,那些聲音還是如同魔音一樣攻擊著我的耳膜,痛楚一直蔓延到心臟。
我逃無可逃,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凌遲。
“好了,別再說了?!?/p>
沈淮川溫柔地笑著,將我抱進(jìn)懷里,一雙大手輕柔地?fù)嵘狭宋翌澏兜碾p手。
“雨濃害羞了?!?/p>
“我以前竟然不知道,雨濃原來這么喜歡我,嗯?”
“川哥,你還給她買了禮物,我早就說過,你不買禮物,她也會搶著嫁給你?!?/p>
周圍再次響起哄笑聲。
我顫抖著想從沈淮川身上逃離,他卻固執(zhí)地困住我。
“雨濃,你看看,我記得你喜歡?!?/p>
我被迫低頭看向他手中的禮盒。
竟然是一條粉色的珍珠項鏈。
我呆呆地看著它,我過生日時就想要這樣一條項鏈,可惜,我喜歡的東西注定被江晚晴搶走。
當(dāng)時,那條項鏈僅剩一條,被沈淮川送給了江晚晴,現(xiàn)在這個不知道是他從哪里買來的。
見我看得愣住,沈淮川心情愉悅。
“你早這樣乖一點,不再處處跟晚晴作對,我們的婚禮早就舉行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