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只認為是有人在玩,然后被驚到了,所以才造成現(xiàn)在的動靜。
可沒過多久,他們又不這么想了。
因為下一瞬間,島上突然來了好多警察。
我飄在上方,看著他們將一具尸體運出,然后送進車里。
臺上的姜念念還在驚訝。
她不知道出什么事了,還轉(zhuǎn)頭朝陸之州說:「你看那兒,怎么會有那么多警察啊…」
說完后,她還跺了跺腳。
看著有些煩躁:「怎么別的時候不出事,偏要在這個時候出事啊,煩死了!」
「陸之州,陸之——」
姜念念語氣忽的一頓。
因為在她的眼里,陸之州不知道為什么。
眼神竟一直看向那具被裹尸袋著的尸體。
姜念念好像愣了幾秒。
然后下一刻,陸之州忽然沖下臺,跌跌撞撞地跑向那里。
周圍人都大喊著,他是不是瘋了。
但陸之州卻不在乎。
他只是眼底發(fā)紅,想到了昨晚那番對話,心里的不安越升越高。
一邊跑,聲音還一邊帶著恐懼,叫著我的名字。
「阿然…阿然??!」
「別走!求你們了,停下來——」
我很平靜。
就那樣看著他,看著他像是瘋了一樣的,向我奔去。
可這又有什么用呢。
他早干嘛去了?
在我被他當成惡毒女配,而用盡手段去報復(fù)時,他在干什么呢?
他在陪他的女主。
陪姜念念逛街,陪她住院,甚至是最后,還要和她結(jié)婚。
到頭來,我的臉毀了,我的健康毀了。
陸之州卻在這里懺悔,多可笑啊。
周圍人都在用力扯著他,希望他不要像失了智一樣。
但陸之州還是,只管往前沖去。
他不希望那具尸體是我。
可他的幻想,終究是要落空的。
14.
就在這個婚禮上,陸之州悲痛欲絕,連我最后一面都沒見到。
他只知道,最后死的人是我。
當天夜里,他和姜念念大吵了一架,然后抱著枕頭,獨自在書房里坐了好久。
等他再醒過來時,剛好已經(jīng)是半夜。
陸之州迷迷糊糊地睡著,又猛地驚醒。
他好像做了噩夢。
在只有一點暗光從窗戶透進來的書房里,我看見他好像哭了。
他嘴里喃喃道:「阿然…對不起,對不起我忘了你…」
我一愣。
他這是…想起過去了嗎?
終于想起來了啊。
我自嘲一笑。
但如今,我已經(jīng)不在乎了。
陸之州怎么樣,難過與否,已經(jīng)與我無關(guān)了。
于是就這樣,在這個夜里。
我看著他崩潰無數(shù)次。
第二天早上,他衣衫凌亂,面色蒼白,再也不復(fù)從前的那個樣子。
姜念念走了上來,和他坐在桌上吃飯時。
嘟嘴忍不住抱怨了句:「一個溫然值得你這樣嗎?你可別忘了,溫然以前是怎么給我們使絆子的?!?/p>
「而且如今,我們也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?!?/p>
「你以后的喜怒哀樂,也只能是我?!?/p>
陸之州蹙起了眉頭。
突然站起來,反駁道:「她不是以前的溫然!她沒做錯什么,卻憑什么要…」
「什么沒做錯?」
姜念念語氣也有些沖,就那樣打斷他:「那照你這么說,你可別忘了,曾經(jīng)不斷折磨她、向她報復(fù)的人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