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姜念念又似是恍然大悟,抬頭驚訝看向我:「你現(xiàn)在還出現(xiàn),不會是想要碰瓷吧?」
聽后,我只能語無倫次地解釋。
「不…不是的,我沒有,我真的沒有,陸之州,你信我好不好,我——」
4.
我?guī)е詈笠唤z期冀,看向陸之州。
而他此刻,眼淚滿是冷漠,和不認(rèn)識我的疏離。
我身形一晃,模糊不清的話流出:「你會后悔的,你真的會…」
可我的最后一句話,卻再也沒能說出口。
因為他們走了。
陸之州…不耐煩的,已經(jīng)連我最后一句話都不愿再聽了。
看著他們的背影,我疼的呼吸都在顫抖。
周圍人的目光還是消散不去。
于是我只能強(qiáng)撐著,回到病房,然后靠坐在床上,眼淚逐漸沾濕衣服。
等我再從混沌的意識里驚醒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的清晨了。
一通電話打了進(jìn)來。
我晃神片刻,隨后接起。
里面是一道熟悉的聲音,是我在書里的母親。
她聲音冷漠:「陸之州和姜家新找回來的女兒訂婚了,婚期就在下個月,你作為溫家小姐必須到場?!?/p>
聽見她的話,我眼睫不自覺一顫。
恍惚間天旋地轉(zhuǎn),我聽見自己聲若蚊蠅:「我…我可以不去嗎?求你了…我沒辦法,你明知道我對他的感情——」
一句話還沒說完,她就打斷我。
「話我已經(jīng)告訴你了,你沒有拒絕的權(quán)利?!?/p>
電話很快就掛了。
望著病房里的白色紗簾被風(fēng)吹起,我精神有片刻恍惚。
突然想起,婚期的那一天——
剛好是我和陸之州,曾經(jīng)說過,要一起度過的戀愛七周年。
那是一個特別的日子。
也是他曾許諾,要向我求婚的日子。
只是如今,那天就快要到了,新娘卻不是我。
是他的女主。
書里的姜念念就和尋常的女主一樣。
最開始像個清純小白花,然后遇見冷淡的男主。
等經(jīng)歷因為階級不同、男主父母不同意后,又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是走失的富家小姐。
于是便這樣。
他們又開始在雙方父母的支持下,訂婚,結(jié)婚。
只是不知道為什么,婚期選在了那個時間段。
但我此刻,已經(jīng)不愿再想了。
5.
沒過幾天,我就辦理了出院手續(xù)。
當(dāng)時護(hù)士面帶尷尬,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,告訴我:「溫小姐,你已經(jīng)逾期三天未交醫(yī)藥費了?!?/p>
聽后,我忙不迭地道歉。
臉上一陣發(fā)熱,又有幾分難堪。
因為之前被家里趕出門,很多資金也都被收回。
又況且…陸之州為了讓姜念念開心。
他提前囑咐了很多人,讓我找不到工作,半分資金來源都無。
我這幾天,也只是靠著以前存下來的錢生活。
無可奈何。
我?guī)缀跏怯帽M剩下的所有錢,然后去結(jié)清所有的欠款。
最后戴著口罩和帽子,出了醫(yī)院。
走在街上時,傷口還在隱隱泛著痛。
直到——
我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家烘焙店里。
隔著外面那扇玻璃,我看見里面櫥窗上,擺了一個蛋糕,很是漂亮。
和陸之州曾經(jīng)說要在紀(jì)念日娶我,并送給我的那個蛋糕,相似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