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想同我做一對夫妻過一輩子。
如果換做是任何一個女子,都會馬上點頭答應(yīng)。
徐晏州安靜的等著我回答,嘴角翹起,好看的眉眼中滿是期待和幸福。
我貪戀的看著他,用眼睛將面前的他深深刻印進心里。
屋子里燭火搖曳,我們的身影映照在墻上合并又分離。
我伸出手輕柔撫摸著熟悉的眉眼,
他閉眼親昵的蹭我的手指。
但我不會是“任何”中的一個,
我輕聲開口:“徐晏州,你愿意八抬大轎娶我為妻嗎?”
3.
他臉上的笑容靜止,一瞬間消失。
倘若沒有什么賭局,他沒有騙我,我確實會利落的點頭答應(yīng)他,乖巧蝸居在他安排的地方,做個不求名分的外室。
可他不僅為了這場賭局欺瞞我,還在結(jié)束之后騙了我整整兩年!
縱使他是權(quán)勢滔天的小侯爺又如何?
就算他會惱怒之下殺死我,我也不會茍活在他的身邊。
我收回手,唇角揚起一個嘲諷的笑,“那我就算是死,也不會答應(yīng)你!”
徐晏州捧著我臉的手一寸寸下移,停在我的脖子上。
他猩紅著雙眼,猛地收緊雙手,“你怎么就如此不懂事呢?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,我頂著世人議論的風(fēng)險也要跟你在一起,你為什么不懂我!”
我的臉因為窒息而漲紅,脖子處擠壓的痛覺不斷加深,手虛弱的搭在他的手腕上。
燭火忽明忽滅,恍若勾魂的鬼差。
忽地想起撿到徐晏州的那個晚上,也是這樣的夜里。
我當(dāng)時剛想熄滅燭火睡覺,聽到院外有東西摔落的聲音,擔(dān)心是我放在院外的繡架,舉著燭燈出了屋外。
徐延州不省人事的躺在我的院里,我急忙將他拖進屋內(nèi)去請大夫。
他裝得極像,說他是無父無母的孤兒,遭到惡霸的欺負,連夜逃命不慎摔落我家。
我感嘆他與我有相同的遭遇,便說要養(yǎng)他。
這一養(yǎng),就養(yǎng)了他兩年,還養(yǎng)出了感情。
他無數(shù)次將我抱在懷中,無數(shù)次牽起我的手,無數(shù)次保護膽小怕事的我。
他無數(shù)次認真的承諾:“這輩子只愛林月娘一人?!?/p>
承諾怎么能當(dāng)真呢?
承諾是可以不負責(zé)任的,行動才是他內(nèi)心最想做的。
我真是可笑,蠢笨至極。
體內(nèi)的空氣即將耗盡,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往上翻,好似聽到鬼差在呼喊我的名字。
“住手!”
脖子上的壓力驟然松開,我的身體迫切的吸納所需的空氣,感覺到有人在抱著我。
好溫暖,好像母親的懷抱。
我睜開眼睛,看見一個衣著華貴的美婦人將我抱在懷里。
屋里有好多不認識的人,但都貴氣逼人,與我簡陋的屋內(nèi)格格不入。
“你是誰?。俊?/p>
美婦人啼哭著抱緊我,臉頰貼著我的頭頂,帶著哭腔哽咽:“我的月兒啊,我是你的娘親啊!”
可是我只是個孤女,哪里來的娘親?
徐晏州跌坐在地上,環(huán)視屋內(nèi)的眾人驚詫:“林大人,林夫人,林兄?你們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