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北卻完全不失禮節(jié),禮貌的同兩位頷首打招呼,“伯父,伯母?!薄昂煤煤?!”蘇澤忙點頭笑應(yīng)著。倒是劉云慧,她一把將蘇黎扯到一旁,“小黎,你老實跟媽說,你和他到底什么關(guān)系?哪有上司這么體恤員工的?他是不是對你存有異心,你可別忘了,你是有丈夫的人!”“……媽,你小心聲!”劉云慧說是把蘇黎拽到一旁說悄悄話,可其實聲音大得很,她就是故意要讓這位‘不安好心’的上司聽到。陸宴北自是聽到了,但他始終神色坦然,也不慍不怒。蘇黎很是不好意思。人家好心來幫忙,結(jié)果倒好,沒聲謝謝也就罷了,還反過來被他們猜忌。蘇黎忙道:“媽,你別胡亂猜忌,人家是誰,哪看得上你女兒這樣的?還有,我剛忘了說了,他是陸辰九的叔叔,親叔叔,陸宴北!”“啊??”劉云慧呆住了,看一眼陸宴北,“叔叔?”“是……”“真是?”“真是!”“……”陸宴北目光深沉地盯了一眼蘇黎。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,總感覺,陸總剛剛那眼神里好似藏匿著幾分不悅,就連他那雙性感的薄唇好似也繃緊了些??伤齽倓倹]說錯哪句話呀?他確實就是陸辰九的叔叔??!“哎呀!原來是親家,對不起,對不起,是我誤會了?!眲⒃苹勖ι锨百r笑道歉。一聲‘親家’,聽得蘇黎只覺怪異不已。陸宴北也只是淡聲應(yīng)了一句‘沒關(guān)系’。至那后,陸宴北只一同陪在搶救室外,卻再也沒有與蘇黎說過一句話。蘇黎其實沒想到他竟然會陪著候在醫(yī)院里,或許是在等剛剛那位醫(yī)生?是的吧!這些天他不是一直在生她的氣嗎?而且現(xiàn)在看起來,氣好像還沒消的樣子。正想著,搶救室的門被“嘩——”一聲推開,緊跟著,一名身穿無菌服的護(hù)士從里面疾步而出?!疤K薇的家屬在哪,快過來!”“在這!在這??!”三人同時迎了上去。那護(hù)士把手中的單子遞給蘇黎,“病人現(xiàn)在出血不止,必須摘除子宮,家屬如果同意,趕緊簽字!”“摘……摘除子宮??”劉云慧險些昏了過去。“媽!”蘇黎眼疾手快,連忙扶住了她。慘白著臉,問護(hù)士,“如果不摘除呢?”“我剛剛已經(jīng)說了,病人出血不止,這種情況非常危險,隨時可能沒命,家屬趕緊做決定!”“簽!”蘇黎當(dāng)機(jī)立斷,要簽字?!昂炇裁春?!”蘇黎手中的筆被蘇澤搶過去,“啪——”的一聲,摔在了地上,“你知不知道摘除子宮意味著什么?!你妹才二十一歲,一個女人連子宮都沒了,她還算什么女人?往后你還指望著她嫁人嗎?啊?”“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二十一歲的女兒去死??”“這些庸醫(yī)最大的本事,不就是嚇唬人嗎?再說了,嫁不出去的女人,活著有什么用,留在家里啃老?。俊碧K黎撿起地上的筆,憤懣的瞪了眼自己的父親,“你可真不配為人父親!”她低頭簽字。“你這臭丫頭,反了你了!你干什么?都說了,不準(zhǔn)簽??!”蘇澤氣得揚(yáng)手就要扇蘇黎??墒植排e起,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扼住了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