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被水晶吊燈晃得睜不開眼，紅酒杯折射出的碎光像一把把淬毒的小刀。
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，涂著車厘子色甲油的指尖首指對面女子的鎖骨。
"不過是個替身，還真把自己當顧家女主人了？
"甜膩的嗓音裹著淬毒的刺，宴客廳的空氣瞬間凝固。
姜晚感覺有無數(shù)道目光化作鋼針，密密麻麻扎在后頸。
她終于看清被自己指著的人——白綢旗袍掐出盈盈一握的腰，蘇柔眼角那顆淚痣在燈光下楚楚動人。
記憶如潮水倒灌。
三小時前她還在被窩里看《暗色薔薇》，吐槽這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配蠢得人神共憤。
為跟男主大嫂爭風吃醋，在顧老夫人壽宴上當眾揭穿替身秘密，結(jié)果被顧承淵親手送進精神病院。
現(xiàn)在水晶吊燈上的流蘇正掃過她發(fā)頂。
"系統(tǒng)？
金手指？
"姜晚在腦內(nèi)瘋狂呼喚，回應她的只有香檳塔傾倒的脆響。
蘇柔踉蹌著扶住餐臺，翡翠鐲子撞在銀質(zhì)冰桶上，當啷一聲像是喪鐘。
"晚晚！
"顧老夫人龍頭杖重重頓地。
姜晚看著自己涂著丹蔻的手指，那上面還沾著蘇柔旗袍的茉莉熏香。
原著里這個場景之后，顧承淵會掐著她的脖子按在香檳塔上，玻璃碎片劃破原主動脈時，血珠濺在他白金袖扣上。
"其實......"她突然捂住心口，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踉蹌后退，"我說的是我自己啊。
"眼淚精準地墜落在玉鐲上，這是她對著網(wǎng)上學了三個月的成果。
紅酒杯脫手墜地，殷紅酒液在波斯地毯上蜿蜒成血。
"當年車禍時我就該明白。
"她望著旋轉(zhuǎn)樓梯盡頭的身影，顧承淵的黑西裝像裹著夜色，"您娶我......不過是因為這張臉像她。
"宴會廳響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