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涼的物件——母親留下的珍珠發(fā)卡。
前世她至死才知,這枚發(fā)卡里藏著生母家族在香港的遺產憑證。
"等等!
"一首裝死的男人突然彈起,滿臉橫肉擠著諂笑:"妹子別沖動,都是你繼母讓我..."話音戛然而止。
林月蓉抄起暖瓶砸過去,滾水在水泥地上騰起白霧。
混亂中蘇闌晴閃身出門,冰雨兜頭澆下。
她赤腳狂奔在筒子樓陰濕的走廊里,各家門戶接連打開,無數窺探的眼睛像黑暗中亮起的螢火。
"抓住她!
"林月蓉的尖叫混著蘇曼柔的哭喊。
蘇闌晴撞開生銹的鐵門,暴雨中的街道像幅暈染的水墨畫。
她記得轉過三個巷口就是夜市,前世那個改變她命運的男人..."砰!
"撞進堅硬的胸膛,薄荷混著硝煙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黑色傘面微微抬起,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頜。
傘檐雨水連成珠簾,男人肩章上的金星在雨中泛著冷光。
"需要幫助嗎?
"低沉的嗓音像砂紙擦過耳膜。
蘇闌晴仰頭,望進一雙鷹隼般的眼睛。
前世報紙上見過這張臉——沈毅,軍區(qū)最年輕的少校,后來成為掌控深港兩地地下經濟的教父。
濕透的襯衫貼在身上,蘇闌晴卻笑得明艷:"能借您的傘嗎?
"她踮腳湊近男人耳畔,"作為回報,我告訴您今晚碼頭那批zousi彩電的下落。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