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潑那人的臉,晏歡語再熟悉不過了。
上一次見到他就在昨天的便利店。
而昨晚那場雪還在下著。
從未停歇。
晏歡語感覺周遭的溫度變得和男人此時的眼神一樣冰冷。
她張了張唇,試圖說些什么,卻被男人搶先一步:“道歉?!?/p>
冷硬的兩個字重重地砸在晏歡語的心頭上。
“啞巴了?
人家讓你道歉呢。”
相親男在一旁得意忘形地幫腔起來。
誰知男人忽然轉(zhuǎn)頭看向他,那墨色的眸子里溢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。
“你,沒聽見嗎?”
男人一字一頓:“我讓你道歉?!?/p>
“我道什么歉?”
相親男愣住了,“哥們你有沒有搞錯?
用咖啡潑你的人明明是她……需要道歉的人就是你,”男人冷聲打斷了他,“你冒犯了這位女士,理應當向她道歉?!?/p>
相親男一臉不可置信,“神經(jīng)病吧,關你什么事?。?/p>
真是莫名其妙,今天什么日子出門碰見倆神經(jīng)病……”他說著,視線下滑落在男人逐漸握成拳的手上,慌慌張張夾起公文包就要跑路,結(jié)果一轉(zhuǎn)身就被絆倒了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甚至還往前滑出一些距離那肉體與地板的碰撞聲相當結(jié)實。
他疼得懵了幾秒才開始呲牙咧嘴的叫喚起來,指著男人破口大罵。
男人不怒反笑,挑眉俯視著他,“不走是想等著再來一腳嗎?”
話音落,相親男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往外跑,“你這個女人你給我等著!”
首到相親男徹底離開,男人才收回了視線,隨手把濕掉的頭發(fā)往上撩了撩。
他的眼前忽然出現(xiàn)了一塊干凈的手帕。
手帕的主人手指白凈纖長,順著手帕往上看,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濕漉漉的杏眸。
晏歡語低頭避開男人的視線,但仍舊感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