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孑然一身,萬貫家財亦無繼承者,可這些錢財倘若能讓我在復(fù)仇之路上走得更順暢,花了又如何?”霍景泓說這話時分明笑著,但宋令儀愣是看出了些癲狂來。她的手指在茶杯摩挲,一個念頭很快浮現(xiàn):“霍叔叔,若我是你,可舍不得將辛苦賺來的錢財送給仇人花用?!被艟般瘟顑x打過幾回交道,清楚她不是無的放矢的人,斂了情緒挑眉問:“我以錢財誘惑方成為六皇子的擁躉,倘若拒絕出錢,如何能留下?”宋令儀低眉斂目,鄭重其事道:“我為霍家婦時曾聽聞霍家祖上留有藏寶,老侯爺走得著急,未能將藏寶之地告訴霍景云,這些年霍景云一直在調(diào)查,在他出事之前,已經(jīng)查到了確切消息。”“哐當。”霍景泓手里的茶杯掉在桌上,他驚訝看向宋令儀:“大侄女,此話當真?”宋令儀噗嗤一笑:“能讓霍叔叔有此一問,看來我這謊話編得不錯?!被艟般骸?.....”他扶正茶杯,用帕子擦干凈桌上的水漬才開口:“你想讓我用這個理由敷衍六皇子?”“怎么是敷衍?”宋令儀不贊同道,“您全部身家不過百多萬兩,但霍家祖先留下的財富卻以千萬計,您分明是急六皇子所急,為他找到最合適的路,那就是尋回并不怎么忠心的霍景云,從霍景云嘴里撬出藏寶之處。”宋令儀的話點到即止,霍景泓的思維卻不停發(fā)散,想著該如何利用這個消息轉(zhuǎn)移六皇子的注意力,想著該怎樣借機挑撥惠妃跟六皇子的關(guān)系......良久之后,霍景泓會心一笑,端起茶杯道:“多謝大侄女幫我解惑,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,以后你若有任何需要,隨時差遣?!彼瘟顑x毫不客氣:“霍叔叔,我當真有一事需要您幫忙,當然,這事兒對您來說也不虧?!彼龑檫呹P(guān)籌款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:“您拿出一筆錢來,以六皇子的名義做善事,既能暫時堵了六皇子的嘴,又能讓這筆錢真正發(fā)揮作用,您覺得這買賣可還劃算?”霍景泓失笑:“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呢?!薄皽惽啥?,話趕話的就說到這上頭了。”宋令儀也跟著笑,“不知霍叔叔是否愿意為邊關(guān)流離失所的百姓慷慨解囊?”霍景泓看著宋令儀亮閃閃的眼眸,忽然起了玩鬧之心:“你才說不要讓六皇子占我的便宜,這會兒卻故意捧著好名聲送給他,若真讓他在朝堂中露臉,我豈不虧大發(fā)了?”宋令儀胸有成竹:“霍叔叔,您這話未免也太看不起其他幾位皇子,真有出風(fēng)頭的機會,他們怎么會讓六皇子獨享?”這么一會兒功夫,宋令儀已經(jīng)想好如何跟其他皇子開口了。只要四位皇子參與進來,籌款可就不限于商戶之間......宋令儀對于籌款宴有了別樣的憧憬,滿目期待看著霍景泓:“霍叔叔,您意下如何?”“大侄女都開口了,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,我代六皇子捐五萬兩?!被艟般齑饝?yīng),很快又追問,“五萬兩夠不夠?用不用再加一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