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們看不清他的臉,可溫璟卻依稀能分辨出他的聲音來,好像是時醫(yī)生?正當溫璟猜疑時,人群中有人驚呼道:“這個車牌號好眼熟,是……譽小爺?shù)能?!”這無疑是晴天霹靂,憤怒的宋江遠頓時僵住了。不只是他,所有人都被震懾的沒了聲音。溫璟不混交際,不知道這個譽小爺?shù)膩須v,可在場的其余人可都門清。這位爺剛回國沒幾天,鮮少有人見過他,可上流圈子里誰不知道他的名號?他是三大名門時家的繼承人,地位高貴,別說宋家這樣的豪門,就是權貴來了見到他,也要恭恭敬敬喊一聲“譽小爺”。宋江遠就算再惱火,這時候迫于權勢的壓力,也只能咬著牙乖乖向時譽賠笑臉:“原來是譽哥啊,我剛才不知道是你,驚擾到你了不好意思?。 彼腥硕紝⑴嵩瞥厘e認成了時譽。裴云忱沒有澄清,而是漫不經(jīng)心握著方向盤,問宋江遠:“我這車上的刮痕,你打算怎么處理?”聞言,在場之人都面露復雜之色。分明是這位爺撞了宋江遠的車,受害者還沒要賠償,他一個找茬的反倒要起賠償了?嘖,無賴??绅埵谴蠹倚睦锒几麋R似的,也不敢站出來為宋江遠主持公道。譽小爺真的缺這點錢嗎?他只是喝多了,想找宋江遠麻煩罷了。宋江遠被氣的臉黑沉沉的,他好歹在圈子里也算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人物,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羞辱?可對方是時家的繼承人,他一點兒招都沒有。溫璟實在看不下去了,站出來說道:“分明是你的過錯,怎么還有問我們要賠償?shù)牡览??”裴云忱瞧向溫璟,笑的放肆:“道理?呵,你問問這些人,在云城這個地方,什么是道理?”一旁有人趕緊湊上來拍馬屁:“那自然是譽小爺您了!”溫璟看了眼宋江遠,宋江遠沉著臉,不吭聲。顯而易見,這就是現(xiàn)實。溫璟沒想到斯斯文文的醫(yī)生還有這一面,不禁聲音發(fā)冷:“你權勢大又如何,難不成還沒王法了?”裴云忱便瞇起眸,掃向沉默已久的宋江遠,“怎么,你們要跟我對簿公堂?”聞言,宋江遠暗暗深吸一口氣,時譽家有的是政權背景,他若是要硬碰硬,根本是無稽之談。他將溫璟扯到自己身后,咬著牙裝作云淡風輕道:“譽哥說的這是哪里話,不過是一輛車罷了,沒必要鬧得那么嚴重,她一個女人家,你別和她一般見識。”裴云忱幽幽道:“這個女人可不一般?!彼谓h回頭陰惻惻看了溫璟一眼,溫璟垂著眸,略有些慌亂無措。他繼續(xù)向時譽奉承,其余人也跟著打圓場,最終,男人松口道:“今天就這么算了,以后看到我的車長點眼繞著走,懂嗎?”“是是是,一定!”宋江遠鞠躬送走男人。車子從溫璟面前駛過的時候,她聽到男人一聲輕笑,似嘲諷,似輕蔑,高高在上。冷風拂過溫璟臉頰,她一雙眸子沉淀細碎寒意。這位時醫(yī)生,不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