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,她就有點(diǎn)撐不住了,上下眼皮開始打架,畢竟辛苦了一天,晚上又學(xué)了幾個小時(shí)。正準(zhǔn)備去夢周公,她忽然感覺自己身后的人冷冷地開口:“明天,我們分床睡吧?!睂庢旅悦院兀骸班?.....”過了一會,她才意識到他說啥,忽然清醒了,一下子扭頭看向榮昭南:“?。吭趺??”榮昭南看著她坐起來,冷淡地道:“你不是打算以后回城離婚么,之前我們是缺錢沒辦法,睡一張床,現(xiàn)在寬裕一點(diǎn),可以讓木匠打兩張床?!苯裉爝@一躺下,她就睡床邊去了,生怕他占她一點(diǎn)便宜。這是為誰守身如玉呢?寧媛有些呆呆地看著他:“話倒是這個理,紅袖章們都沒有來找你麻煩了,確實(shí)不用那么裝窮到底了,可是......”榮昭南聽著她沒有反對,還來了一句“話是這個理”,他身上的冷意更重了。他忽然起身就躍下床,直接穿了鞋,從床底抽出一把開山刀就往門外走。寧媛驚了:“你去哪?”榮昭南:“打獵?!比酉聝蓚€字,他直接就“砰”的一聲摔門出去了。寧媛看著門框直掉灰,一時(shí)間無語。他是受什么刺激了,突然想起這茬?大半夜鬧著要分床,還氣呼呼地跑出去打獵了。這是修馬克思主義哲學(xué)的仙修出毛病了?果然封建迷信要不得!寧媛抱著被子坐在床上,撓撓亂糟糟的辮子,一臉不解。算了,想不明白的事兒,不想了,睡覺比較重要,明早還得上工。不是誰都是榮昭南屬妖怪的,能半夜打獵,白天照舊干活一把好手。寧媛抱著被子干脆地倒下,繼續(xù)呼呼大睡。......榮昭南出了門,進(jìn)了山里。這一晚上,山里的飛禽走獸都倒霉了,被追殺得雞飛狗跳的。尤其是成雙成對出沒的禽獸們,都被“棒打鴛鴦”了。等到榮昭南左手一串山雞野兔,右手一只被打暈的狼下山,整座大青山里的禽獸們才算出了口大氣。榮昭南坐在山腳下,把手里的獵物、開山刀都扔在腳下,揪了一把薄荷葉子放在嘴里咀嚼。以前練狙擊的時(shí)候,幾天幾夜?jié)摲?xí)慣了揪些葉子啃著提神。何況最近和寧媛同睡一張床,火氣是有點(diǎn)大,他畢竟也是二十多歲,邊上躺著個姑娘,是容易沖動。他沉心靜氣下去,分床就分床吧,他不能被小特務(wù)引誘著走錯路線。榮昭南做了半天心理建設(shè),在天光初亮之前,他把獵物帶回了牛棚小屋,又去沖了個冷水澡。他擦著頭發(fā)回到屋里,就著朦朧的光,一眼就看著寧媛四仰八叉裹著被子在床上躺著,睡得不知天南地北。榮昭南冷靜了半宿的火氣又上來了——沒心沒肺的小特務(wù)!一晚上,只有他心情受影響。他冷著臉走過去半蹲在她床邊,突然低頭湊到她面前,咬牙切齒地道:“起床了,再不起床扣工分了??!”嚇不死她!“是!”寧媛一下子坐起來。卻沒有想到面前俯了個人,一下子臉對臉撞個正著,悶呼一聲痛:“啊——!”她的唇也撞上了他的唇。榮昭南瞳孔微縮:“......”寧媛眼神都沒聚焦迷迷呆呆地看著他,柔軟的唇還停在他的薄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