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被人看到,趕緊揣好,心有余悸的往家走去。他母親知道他去濱城找過唐靜姝后,跟他大吵了一架。他已經(jīng)賭氣很久沒回過家了。林永強覺得林敏說的對,舞廳的事,過了這么久,早就被人遺忘了。再說,那舞廳里當時燈光那么暗,一出舞廳。估計誰都認不出誰來?,F(xiàn)在仔細回想,他這是被唐靜姝給嚇唬了。第一次進城,沒經(jīng)驗,被人三言兩語就給?;丶伊?。林永強決定,再回濱城。正好有林敏給的五十塊錢作路費?!置粢贿M胡同,遠遠就看到拄著拐站在大門口的男人。這么冷的天,他不在屋里待著,站外面干嘛?林敏腳步加快,沖他跑去。顧景川跟個望妻石一般,已經(jīng)在這里等了將近一個小時。大哥他們離開后,他內(nèi)心煩躁又不安,在家里根本待不住,想出去找她??伞瓘募依锏斤堭^,要很多必經(jīng)之路都有臺階,還坑洼不平,他自己推著動輪椅根本過不去。拄拐的話,他又走不了多遠!他雖然站起來了,還是無法獨自出門。他煩躁的無心鍛煉,只能拄著拐,走到門口,靠著門框,等她回來。這一等,就是一個小時。“你站在這干什么呢?凍成這樣?!绷置襞艿剿媲?,看著俊臉紅通通,嘴唇發(fā)青的男人,氣呼呼的責(zé)備他。顧景川看著撅著嘴,一臉心疼的看著他責(zé)備他的女人,心里一暖,緩緩啟唇,“等你。”短短兩個字,讓林敏所有埋怨的話都說不出口了。她鼻子一陣酸澀,眼眶都紅了,去攙扶他,“快進屋。”她便走便嘮叨,“以后你就在屋里等我,別跑出來,大冬天的,凍壞了怎么辦?自己的身體啥樣自己不清楚嗎?”進了屋,林敏將人扶到沙發(fā)上坐著,給他倒熱水。顧景川的視線追隨著她,直到她將水遞到他面前,他沒急著喝,看著她問,“凍壞了你會心疼嗎?”他的嗓音低啞,牙齒有點打顫,連帶著聲音都有顫音?!澳阏f呢?”林敏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有多心疼此時這副模樣的他,她握住他端著水杯的手,就著他的力道將杯子送到他嘴邊,“快喝口熱水,”顧景川輕抿了一口,目光灼灼的望著她,“我想聽你說。”想聽她親口說,心疼他。林敏瞅著他臉上那求疼愛的表情,拍了他一巴掌,“顧景川,你該不會是為了讓我心疼故意虐待自己吧?”顧景川不說話,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她。林敏被他搞的徹底沒了脾氣,“好吧,你如愿了。”她給爐子里填了煤,拉著他的手,瞅著他凍的發(fā)紫的嘴唇,好心疼。他端著水杯不動,眼眸幽深的看著她,看的她口干舌燥,她又去握他端著水杯的手,“喝水啊,看你嘴唇都凍紫了?!鳖櫨按▽⑺畔拢安幌牒??!比绱巳涡?,林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“那你想干嘛?”顧景川的視線,從她的俏臉緩緩?fù)乱疲涞搅怂蠹t的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