裁縫?!?/p>
不怪他這么想。
三年前江若飛還只是個跑龍?zhí)椎暮А?/p>
在一檔綜藝節(jié)目上被打發(fā)跑去隔壁山頭撿蘑菇。
也是在那里,遇到了躲在師傅宅院里閉關(guān)的我。
彼時我剛繡完A牌下一季秀場壓軸禮服,披頭散發(fā),精神萎靡。
江若飛則是在山頭摸爬滾打大半天,灰頭土臉,氣喘吁吁。
我出門去河邊曬太陽,正對上在河對岸洗臉的江若飛。
兩個人看到對方狼狽的樣子,頓了幾秒,同時大笑出聲。
就這樣互相加了聯(lián)系方式。
剛確定關(guān)系那陣子,江若飛問我是做什么工作的。
怕他自尊心受打擊,我支支吾吾編了半天。
最終告訴他,我是個裁縫,給衣服繡花的。
他聽后絲毫沒有嫌棄,還跟我調(diào)侃道:
“咱倆一個裁縫,一個糊咖,你被甲方刁難,我被觀眾無視,賺的都是窩囊費(fèi),怎么不算天生一對?!?/p>
就因為這句話,三年下來我悄摸給他砸了多少資源。
尤其是出圈的那幾套紅毯禮服,幾乎都是我無償和他們老板合作才能讓他有機(jī)會上身。
否則,就憑他當(dāng)時糊穿地心的咖位,穿蘇繡高定?做夢去吧。
沒想到陪他從岌岌無名走到人聲鼎沸。
他卻覺得我的身份配不上他。
我扭頭看向身邊安靜當(dāng)壁花的助理,冷笑道:
“他們老板昨天的合作邀請,拒了?!?/p>
緊接著點(diǎn)進(jìn)置頂聊天框:
“媽,我玩夠了。聯(lián)姻的事你看著安排吧。”
上次和顧沅面對面坐在一起還是過年。
年夜飯桌上,我倆因為最后一只龍蝦卷掐架。
最終那場鬧劇以顧沅媽媽勒令顧沅把龍蝦卷放到我碗里告終。
害得我回家后被我媽揪著耳朵罵:
“吃吃吃,人家小沅比你小半歲,你讓讓他咋了?”
“就為一只龍蝦卷,跟他爭了倆小時!”
揉著被我媽揪紅的耳朵,我小聲抗議道:
“能不能講點(diǎn)道理!明明我的筷子比他快了一秒!他就是故意的好不好!”
哼,每次都是這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