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兄長。
便看到柳秋云挽著傅湛到我這來。
她一身水藍色羅裙,聘婷玉立,即使早些年過得不太順遂,依舊美艷動人。
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。
怪不得讓他魂牽夢掛。
我把食盒蓋上。
他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,“映夢,秋云要先住到府里,身邊沒有貼心的丫鬟,你把玉花和聽竹調(diào)到她院子里伺候她?!?/p>
這兩個丫鬟自從我進府就一直跟著我,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。
我身體較弱,每到換季都會病一場。
剛成親那會就生了場大病,多虧聽竹整日整宿守著爐子熬藥,我才好得快些。
我少有地拒絕他的要求。
傅湛皺了下眉,些許不悅。
“別人我不放心,熬藥哪個丫鬟不會,你再找一個不就好了?就這么定下了。”
柳秋云笑彎了眉,“謝謝姐姐割愛了?!?/p>
我握緊拳頭,指甲陷進肉里,一陣刺痛。
待他們走后,我拿著東西來到牢里。
哥哥祝飛羽如今已沒有當初少年將軍的風采,只是個落魄的階下囚。
看到我來,祝飛羽很高興。
“妹妹,這牢里臟,你還是少來為妙?!?/p>
我淺笑,將尚且溫熱的飯菜一一擺出來,“兄長,你在這,我怎能不來。”
祝飛羽往我身后一看,確認了我是只身一人來。
我低下頭,“傅湛他要娶平妻……”
兩人安靜了許久,祝飛羽不忍道,“是哥哥沒本事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搖搖頭。
“這是遲早的事,他心里從來沒有過我,兄長,過兩天你就要被派往嶺南,我陪你去?!?/p>
新來的丫鬟忘了關窗,我半夜醒來,沙啞著嗓子喊玉花,無人應答。
我這才想起來,她已經(jīng)被調(diào)去了柳秋云的院子。
我坐起身來咳嗽,瑟縮著把窗關上。
第二天早晨,我不出意料的病倒了。
頭刺刺的痛,冷得發(fā)抖,褻衣被冷汗浸濕。
我昏昏沉沉喊了很多次,那個窩在膳房的丫鬟才聽到聲音,急匆匆去叫大夫。
等人到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暈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