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是我開的車。到了家門口,仍舊不見蔣婉有任何動靜,我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。剛要開口,蔣婉突然朝我身出雙臂。像是走出夜色時一樣,我將人攔腰抱著抱到臥室。蔣婉一直注視著我,在我要幫她取來睡衣的時候,她拉住我,一個巧勁讓我們兩個人跌在床上。她壓在我胸口,蔥白纖細的手指,一個一個的挑開襯衫的扣子。她的手覆蓋在我的胸口,那顆正在平穩(wěn)跳動的心,就在她手心正下方。她一只手拖著啞巴,雙眸微微瞇起,斜眼盯著我:“安寧的那個問題,你到底是真的不想回答,還是這里已經(jīng)有了別人?”“不敢讓我知道?”別人?她真當(dāng)我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的人?這一瞬間,我不知是該先慶幸自己早就看穿了蔣婉,還是該心痛我在蔣婉眼中竟如此不堪?!巴裢?,你覺得這個答案是什么,它就是什么,何必糾結(jié)?”我扯出一抹笑。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叫過她婉婉,蔣婉也愣在原地。但我知道,我的話并不會起作用。她已經(jīng)不是當(dāng)年的蔣婉了,這些話騙不了她。蔣婉徑直吻上來,這個吻不帶一絲感情,像極了是在攻城略地。她氣喘吁吁的窩在我懷里,我卻異常清醒。我們相擁在一起,像是最親密的人,可我卻能明顯感受到我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?!巴裢?,其實想通了之后,我覺得我能更好的勝任丈夫這個角色?!敝劣谑侨绾蜗胪ǖ?,自然是愛意被消磨殆盡之后。蔣婉抬頭看我,眼里滿是我看不懂的情緒。我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,“就這樣,一直下去也好。”借助蔣婉的能力,我能更好的保護孤兒院的所有人。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,那是我最不放不下的?!八?,婉婉,能不能答應(yīng)我,不要在禁錮我?放我去做我想做的事?”我的語氣虔誠。蔣婉是否會相信,我終于向她臣服了?然而,蔣婉卻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開心,我眼睜睜看著笑容從她臉上消失。她扯著我的衣領(lǐng):“晏隋,你想要得到所謂的‘自由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!”看著她眼神里的欲望,我明白她的意思。極盡所能的去討好她。結(jié)束后,蔣婉握著我的手,摩挲著我手腕上的傷痕:“晏隋,是不是已經(jīng)不疼了?”我點頭。真正的傷痕并不是在身體上,而是心上。我心上的傷痕,恐怕這輩子也無法愈合。我起身,抱著她去臥室清理,她一直盯著我看,似乎打算看穿我的靈魂。我沒做聲,就像以前一樣,小心翼翼的呵護這朵我親自照料的嬌花。我不知道,蔣婉為什么扮演著一副愛我的模樣。我只知道,如果能一直這么平靜,似乎也不錯。隔天。我起來的時候,蔣婉已經(jīng)不在家里了。阿姨說蔣婉早早就去公司了。我沒說話,蔣婉能留在家里過夜,本就算是她低頭示好。我還能要求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