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低地呵了一聲——
“終于肯承認(rèn)這是你生的野種了?”
“當(dāng)年她出生的時候,我就應(yīng)該把她掐死!”
“不過現(xiàn)在也不晚,我顧震霆絕不允許這個野種玷污我的家庭!”
見他又抬腳向我走來,我媽又撲上去,死死地拽著他的褲腿沖我喊——
“萱萱,快跑??!不用管我,你快跑!”
可這種時候,我怎么可能丟下媽媽不管?
我爸一腳將我媽踹開了,我媽慘嚎一聲,撞到了桌子腿上,面容痛苦扭曲地捂著肚子。
我也被爸爸拽著胳膊和脖頸狠狠地摔在了地上。
“痛,我的肚子好痛……”
“我的孩子……”
我的全身都痙攣起來,大腦一陣陣地發(fā)麻和空白。
甚至分不清是媽媽虛弱痛苦的呻吟,還是發(fā)自我內(nèi)心深處的聲音。
我全身顫抖,正想向媽媽爬去時,卻看到我爸已經(jīng)陰鷙地拎起了椅子。
我媽瞳孔一縮,又不顧疼痛撲上去抓住他的手,苦苦地哀求著:“老公不可以……”
“那是我們的女兒,萱萱就是我們的女兒……”
可我爸卻反手打了她一個耳光,在她失聲的尖叫中,椅子向我砸了下來。
痛,全身瀕臨死亡般的疼痛。
黏稠的血液從我頭上緩緩流下時,我腦子里下意識地浮現(xiàn)出一個畫面。
幼年時我不小心手指磕破了點皮,爸爸將我抱起來哄著‘不哭,爸爸吹吹就不痛了’。
他曾說過我是他最疼愛的小公主。
可現(xiàn)在我都這么痛了,他卻還是不肯住手。
死亡的威脅,一步步地向我逼近。
我捂著肚子掙扎著退到墻角,下一刻,臥室的門被打開,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我瞳孔一顫,瞬間燃起求生的希望——
“老公,快來救我……”
3
我跟陸澤是在大學(xué)的時候認(rèn)識的。
他家境貧寒,每次在食堂吃飯,總是啃著咸菜饅頭。
同學(xué)們都覺得他窮酸,可我卻對他刮目相看。
是我資助他完成學(xué)業(yè),還將他以男朋友的身份帶回了家。
因我爸當(dāng)年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