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蘇顏傾愣了一下,作江厭離的時候,人人都知道她是離姜皇后,知道她有鳳靈,都渴望她建功立業(yè)。
除了父母,再無其他人如此純質(zhì)的關(guān)心過她,但眼下長歌有難,蘇北墨卻也顧忌到了她的身體。
蘇顏傾笑了笑說:“我無事?!?/p>
說著,她拔出發(fā)間銀簪,刺破手指,飛快的在胸口畫上一個符咒。
有了這個符咒,她和長歌之間的聯(lián)系一時半會兒任誰也切不斷。
“咔嚓”一聲雷響,閃電照亮半邊天,唰啦一聲豆大的雨點(diǎn)從天空落下,砸濕二人的衣服。
此時此刻。
陸長歌被關(guān)在地下密室中,陰暗潮濕的地牢中,安靜的可怕。
她本是來刺殺陸川邢的,誰知他身邊竟有那樣的高手,反倒將她捉住了,剛剛,一個紫衣男子進(jìn)來,試圖切斷她和天女的契約,卻失敗了。
他氣不過,走之前對陸長歌一頓拳打腳踢。
“嘶......”
陸長歌倒吸一口冷氣,眼角的淤青頓時痛的不行,她有些后悔了,后悔不該如此沖動,可她真的好恨!
恨陸川邢!
若不是陸川邢,母親就不會死,舅舅也不會受傷,所有的人都會好好的。
她腦子一熱,提著劍沖到了丞相府,她今日進(jìn)府很輕松容易,便忘了設(shè)防,豈料鉆入了陸川邢的圈套中。
蘇顏傾冒著風(fēng)雨趕到丞相府,丞相府破敗的大門油漆已斑駁,匾額摔成兩截,任由雨水打濕。
她瞧著破敗的府宅,卻未曾掉以輕心,總覺著這府里透著一股怪異。
身形輕翻,她像只小貓一樣潛入院中,卷著風(fēng)在院中疾馳一圈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陸長歌的身影。
她感應(yīng)到陸長歌就在這府中,可那種感應(yīng)越來越微弱,若不快點(diǎn)找到,只怕長歌會有性命危險。
蘇顏傾管不了那么多了,抬手畫出一個咒語,只聽滴滴答答的雨聲中,還有花草樹木的聲音。
“??!好大的雨?!?/p>
“雨好大!洗澡咯。”
“啊,我的腦袋要被雨水砸掉了?!?/p>
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,蘇顏傾吼了聲:“閉嘴!”花花草草們感受到危機(jī),也不敢說話了,集體噤聲。
蘇顏傾走到一棵大樹面前發(fā)問,“我問你,今天來的那個女人被關(guān)在了哪里?”
這棵大樹的年齡最長,想必知道的事情也最多。
長在院內(nèi)的植物也有自己的規(guī)矩,按道理來說,他們是屬于陸家的,不能隨意泄露家主的事情。
大樹沒有回答。
蘇顏傾冷哼一聲,抬手就是一道靈火注入樹身,大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,“不知道,你就是殺了我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是嗎?”
蘇顏傾收回靈火,又注入靈力,大樹只覺軀干中的一處腐爛竟慢慢痊愈了。
它只是一棵樹啊!
為什么也要經(jīng)歷這種兩難的事情?
一人一樹僵持時,卻聽呱的一聲,一只癩蛤蟆跳到蘇顏傾的面前,“我告訴你那女人在哪,但你要帶我回家。”
“成交!”
蘇顏傾一伸手,將癩蛤蟆揣進(jìn)袖袋里,按照它的指示,朝著地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