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哥剛回內(nèi)地,又趕上明月的生日,有什么好酒都送上來。”
面容嬌縱的卷發(fā)女孩瞥了瞥我。
我低下頭,悶聲應(yīng)好。
姜明旭把玩著手里的香煙,輕飄飄道:“玩點(diǎn)有意思的,你喝一瓶,我給你十萬,邊喝邊說祝福我和明月的話?!?/p>
季明月有些狐疑地打量了我?guī)籽郏⒁獾轿沂稚系挠偾啵骸澳闶前滋炷莻€(gè)花店的鄉(xiāng)巴佬?真是陰魂不散?!?/p>
“你要是不想喝就滾出去,叫別人來?!?/p>
如今的我,早已沒了所謂的倔強(qiáng)清高,尊嚴(yán)換不來我需要的錢。
我低下頭看著自己開膠的皮鞋,用力憋回眼中蓄滿的淚水。
“我喝,各位帥哥美女玩得開心。”
我被過身,一瓶又一瓶酒灌入腹中。
“祝姜總和季小姐百年好合,白頭到老。”
“祝季明月小姐年年歲歲有姜總伴在身旁。”
喉腔和五臟六腑不知是被烈火灼燒還是被鋒利如刀的字句刺痛。
身后是惡劣的哄笑聲。
“好酒量啊,喝了這么多。”
“一個(gè)女的這么能喝,以前干過陪酒女吧?!?/p>
姜明旭嫌惡地開口:“這種人為了錢,讓她跪在地上把酒漬舔干凈都愿意?!?/p>
我輕笑一聲,戴好口罩轉(zhuǎn)過身:“一共八瓶,您破費(fèi)了?!?/p>
姜明旭黑沉沉的眸子盯著我,冰冷的視線仿佛從我身體穿過一般。
支票從他指尖滑落。
我不由得瑟縮一下,彎腰撿起的支票。
卻聽到頭頂?shù)妮p哼:“像狗一樣。”
我閉了閉眼,咬唇克制著因?yàn)橥闯l(fā)麻的四肢想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下一秒,我被尖銳的女聲叫住。
“賣酒的,你是不是拿我東西了?”
季明月身邊的卷發(fā)女孩叫住我:“我剛剛把手鐲摘下來放那邊桌子上了,現(xiàn)在怎么不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