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(jīng)有一個女孩,像白玫瑰一樣,在裴文鏡的腦海中留下一抹永不消散的倩影。
看著我擺弄花草的表情,裴文鏡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那也是他第一次對我笑,也是他第一次接納我的存在。
5
直到我二十二歲,裴文鏡二十三歲那年。
裴父為了主動拉近距離,替我們安排了新疆的旅游團。
讓我意外的是,面對那么多運動,他居然選擇去滑雪。
然后也意外地遭遇雪崩,被困在一個狹小的山洞里。
裴文鏡和我一起,被埋了一天一夜。
聽到救援隊的聲音時,我如在夢中,最后的記憶,是裴文鏡罩在山洞口,劃破的腿傷血流如注。
血浸入積雪中,顯出刺眼的紅,也讓救援隊發(fā)現(xiàn)了我們
醒來后,我收到他同意結(jié)婚的微信。
當(dāng)著所有來賓的面,他坐著輪椅,我打著繃帶。
略微滑稽的畫面,卻要說承載真心的話。
“陳雨青,你愿意嫁給我嗎?”
聽著這番話,我莫名想起當(dāng)時只有我們兩人的狹小山洞。
想起我右手骨折,眼皮打架。他緊張地叫著我的名字:
“雨青,清醒一點,不要睡……”
“現(xiàn)在睡過去,你奶奶會很傷心的?!?/p>
“如果我們兩個能活著出去,我就娶你。”
我看著他的腿傷,鬼使神差地帶上那個象征著枷鎖的婚戒。
他坐在輪椅上垂著睫毛,讓我忽略了他古井無波的表情。
6
他的五官從來不曾改變,在我淚眼迷蒙間重疊。
裴文鏡支撐著醉醺醺的身體,看向我的眼神中仍然帶著不可思議。
“哇!這孩子長得真可愛?!?/p>
“哥哥,小云和你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哦!”
夏柔笑瞇瞇將她攬進懷中,變魔術(shù)般掏出一塊金表套在孩子手腕上。
“姐姐做你的新媽媽,好不好?”
夏柔笑笑后退一步,狀似不經(jīng)意間晃晃自己的首飾。
“寶貝,選了我當(dāng)媽媽的話,就有了穿不完的小裙子哦~”
“她只會花你爸爸的錢,你跟著她,會過得很辛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