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獻(xiàn)泥馬,你以為你誰啊,還木世龍,木世龍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——”
“那可是大領(lǐng)導(dǎo),就你個小癟三也敢冒充他害人,傻********8”
慕青梨沉默了一會,破口大罵。
木世龍被她噴的狗血噴頭。
心里十分復(fù)雜。
不知道該高興自己在外經(jīng)營的名聲很好,讓人覺得他是好人。
還是該憤怒,慕青梨居然如此不顧及當(dāng)著他的面就敢罵人,簡直是......放肆,大膽......
“好了小姑娘,我們不要耽誤時間了,直接進(jìn)入正題吧?!?/p>
木世龍揮手,那些白大褂走向慕青梨,手中拿著一根針管,里面是透明的液體。
“為了手術(shù)順利,我們不能為你打麻藥......”
慕青梨面無表情看著他們靠近,在針頭即將碰到她的時候,開口:“等等,我有個問題,回答我的話,我就愿意主動奉獻(xiàn)我的心臟給你?!?/p>
“你說。”木世龍答話,白大褂停止動作退到一邊。
“江明澈的爺爺,是被你軟禁了嗎?”
木世龍眼神一寒,猛地轉(zhuǎn)頭看向旁側(cè)病床上的少女。
少女也在此刻轉(zhuǎn)頭看他,她的長發(fā)柔順披散著,在白色的燈光下泛著暖鍛的光澤,鳳眸輕抬,一眨不??粗?/p>
木世龍忽然笑了:“小姑娘,你知道的不少啊?!?/p>
“比你想的要多一些?!?/p>
“那你就不該說我軟禁他?!?/p>
“二十四小時監(jiān)控,看望他只能兩個小時,除了那些警衛(wèi)之外,他的孫子常年不能回國。你告訴我,這不叫軟禁?”
慕青梨聲音帶著極致的嘲諷。
“老登,你當(dāng)我三歲小孩兒?”
“還是說,敢做不敢認(rèn)???老登?!?/p>
木世龍神色晦暗,“小姑娘,慎言吶。”
“慎言不了一點,你都要挖我的心了,還非說我是自愿的,我刺你兩句怎么了?”
“這話倒是沒錯。”木世龍寬宏大量地一笑:“不過你這么激我也沒必要,拖延時間的手段太稚嫩了,娃娃?!?/p>
“拖延?不,我沒有拖延,我知道沒人來救我?!蹦角嗬嫫届o地看著這老登,說出的話卻讓他無比驚訝。
“我本來就不想活了?!?/p>
“你應(yīng)該知道我每天過的什么日子,最近又被多少人罵。”
“更應(yīng)該知道我爹不疼娘不愛,幾個哥哥偏心一個養(yǎng)女,從小長在孤兒院的我,我的出生還是一場有預(yù)謀的人體實驗,身體里不知道被注射進(jìn)了什么玩意?!?/p>
“最近這段時間我能聽到很多人說話,聽覺特別特別好,那些罵我的我哪怕不看評論都能在路上聽到——”
“早就不想活啦?!?/p>
“心臟給誰都無所謂。”
“要拿就拿去吧?!?/p>
少女張開雙手,一副躺平任挖心的模樣,“死之前就好奇這么個問題罷了,你要不說就不說唄,我能怎么辦呢,頂多就是在挖心的過程當(dāng)中一不小心,忍受不住的動兩下?!?/p>
“這么精細(xì)的手術(shù),萬一偏離個一毫米,或許我的心臟就廢了呢。”
“來吧?!?/p>
慕青梨沖拿著針筒的白大褂勾了勾手指,后者沒敢動,小心翼翼看了看木世龍。
這女的明顯就是瘋了啊。
確實她說的遭遇,隨便哪一件放在一個人身上都要把人逼出毛病來,何況這么多事擱在一個人的身上。
聽著就很絕望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