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劃破的防護(hù)服灌進(jìn)冷風(fēng),手指沒了知覺還在硬撐,頭頂終于傳來聲音。
「那個宋政不會已經(jīng)死了吧?!?/p>
「掉下去就沒活路了,誰讓他逞強(qiáng),非要出來?!?/p>
我拼命呼救,終于讓岸上的人注意到這條縫隙,一抬頭,我和幾人對上眼。
看到我,科考隊的幾人同時沉默下來。
沒有人朝我伸手,任由我往下滑。
「宋政,你知錯了嗎?」
「誰讓你故意帶江知言往這里走,害他不成,反而把自己快害死了?!?/p>
終于有人嗤笑一聲,往下丟了塊碎冰,砸在我面罩上。
細(xì)微的動靜,讓我神經(jīng)緊繃,背上冒起冷汗,我卑微乞求他們救我。
像看小丑,幾人圍在縫隙邊上,滿臉嘲笑。
「別慫啊,當(dāng)個真男人,敢做敢當(dāng),自己爬上來吧!」
人命關(guān)天,他們卻在開玩笑。
手指沒了知覺,身體也在失溫,我撐不了太久。
終于等他們欣賞夠我的慘狀之后,一條繩子從上面扔了下來,我試了一下,沒夠著。
「你自己爬上來吧,我們走了?!?/p>
渾身緊繃,我有些難以置信,可等我抬起頭,看見的卻是顧時宜的臉。
「老婆,幫個忙,把繩子遞給我吧?!?/p>
這句老婆,讓她滿臉厭惡,顧時宜不僅沒幫忙,反而還下意識后退一步,接著語氣冰冷開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