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蕭貴妃的手下連拖帶拽帶到了大殿內(nèi),遠遠地便看到了那熟悉的玄衣錦袍的背影。
他不經(jīng)意地轉(zhuǎn)頭,在看到被按在地上的我后眼里染上一抹怒色。
“王妃怎的如此狼狽,渾身是血?”
“一些意外罷了,不知世子又為何出現(xiàn)在了大周?”
沒錯,眼前略帶玩味笑容的,正是我嫁的北羌王所生的七皇子,賀蘭寂。
“錯了,王妃該喚我一聲北羌王?!?/p>
此言一出,大殿上的眾人神色各異。
賀蘭寂沒有理會,自顧自地坐了下來。
“大周皇帝不是一貫說對北羌恭敬順服嗎,為何讓懷著北羌王室血脈的王妃跪在地上,還弄得渾身是血!”
言語冰冷,我要看著父皇的身體晃了晃。
“血脈?怎么可能!”
蕭貴妃扯著尖銳的嗓音沖到了我和賀蘭寂中間,指著我的鼻子說道。
“她怎么可能有王室血脈,老北羌王憎恨她,從來沒碰過她,向來都是讓她跪在屋外,睡在羊圈里的?!?/p>
“即便是有了身孕,也不可能是王室的,指不定是和哪個登徒子暗中茍且才有了野種!”
“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子,別說北羌了,大周也定容不下這樣德行的女子,應(yīng)當(dāng)即刻賜死!”
賀蘭寂抬眼看了我一眼,輕飄飄地說了句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賜死吧?!?/p>
下一秒,數(shù)百名北羌將士將大殿圍得水泄不通。
賀蘭寂抽出離得最近的將士的佩刀,扔到蕭貴妃面前。
“北羌沒那么講究,備不來什么白綾毒酒,只有這鐵劍一把,貴妃自便?!?/p>
蕭貴妃嚇得面色煞白,口中喃喃問著什么。
“本王何時說孩子是父王的了?”
“野種?貴妃這么咒罵本王與王妃的孩子,又對王妃之事了如指掌,可見是多次派人潛入北羌了?!?/p>
“貴妃怕不是借監(jiān)視王妃為由,窺探北羌王室機密?!?/p>
“既然貴妃自己說的賜死,那便動手吧!”
蕭貴妃面色驚恐,竟直接暈了過去。
“大周皇帝,這便是你所謂的兩國和睦嗎?本王可是看不到你的誠意啊?!?/p>
父皇的嘴唇抖了又抖,顫顫巍巍地看了一圈,將視線放在姜婉凝身上。
“朕......朕還有一個女兒,比綰歌容貌柔美,琴棋書畫歌舞詩詞樣樣精通,不如嫁于與王上,做個侍妾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