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嬈微怔,不明所以,裴琰心底的人不一直都是寧如鳶嗎?后宮第一寵妃的名號,不也一直都是寧如鳶嗎,怎這寧如鳶這般激動?“嬪妾不知說錯了什么話,令貴妃娘娘如此惱怒。”“本宮身為貴妃,不與你這小小婉儀一般見識!”寧如鳶生氣的回了鐘云宮,春棠快步跟在鳳輦下安慰著:“貴妃娘娘莫要生氣傷了自己的身子,想來嫻婉儀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。倘若您非要皇上治了皇后娘娘的罪,那便是代表寧家與魏家正式開戰(zhàn)了,這事兒就鬧得極大了?!睂幦瑛S是寧府嫡長女,自小被嬌寵著長大。這一路走來都是有人在給她鋪路提點,春棠便是她母親從一眾婢女里挑選出來的人,將她送到寧如鳶身邊給她當(dāng)軍師??蛇@么多年過來,春棠也算是看明白了,寧如鳶心底只有皇上,想的只有皇帝的寵愛,其余的事情她都不關(guān)心。不過寧如鳶在看待含黛鬼鬼祟祟的樣子層面,腦子還是沒看錯的。她的確是鬼鬼祟祟的從天元宮溜了出來,不過不是為了給皇帝泡什么新鮮的花茶,而是去鳳儀宮。魏婉瑩面色有些憔悴,許是被皇帝下令禁足了,心情還是有些不好的。含黛端著手臂稟告道:“皇后娘娘,大周與暹羅國在下月有一場比舞大賽,奴婢自小得魏家照拂,習(xí)得精妙舞姿,這大賽......不知奴婢有沒有點機會?”魏婉瑩眼神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:“含黛,你內(nèi)心的欲望,比本宮心中料想的更大?!焙煨σ庥骸芭疽彩菫榱藞蟠鹞杭叶髑??!蔽和瘳摚骸氨任璐筚?,自有樂府官員與舞姬操持,你一個天元宮的茶水宮女,著實不好加塞進去。加之本宮禁足期間,是有些難辦。”含黛面容上的笑意散了三分:“沒關(guān)系的皇后娘娘,還有一個多月呢,奴婢倒是也不著急。若不能獻舞博得皇上青睞,那也就算了了,只是耽誤了皇后娘娘與魏家家主的事情,奴婢就是有些愧疚了?!蔽和瘳撁佳鄢亮顺?,這個含黛說話柔中帶剛,還在這兒可以提醒自己,若是不盡快提拔她上去,耽誤了魏家的事情可就不是她的責(zé)任了。嬋娟厲色道:“含黛你先回了吧,沒事兒別來鳳儀宮,省得被皇上的人疑心。你的事情,皇后娘娘心底肯定是有數(shù)的,不用你一個奴婢在這兒提醒!”含黛勾了勾身子,連忙跪下雙膝:“皇后娘娘饒命啊,奴婢不是那個意思,奴婢就是太想報答魏家的恩情了!”魏婉瑩懷有身孕后,身子時常倦怠,她為了腹中皇嗣康健到也會壓一壓脾氣,“罷了,你退下吧,本宮乏了?!焙熳吆螅和瘳摰哪樕诹讼聛恚骸案赣H送入宮中的人想來也是經(jīng)過千挑萬選的,只是這個含黛的野心巨大,本宮不知道將她扶持上去以后,未來能否乖順的為本宮所用?!眿染攴鲋夯屎髲啮探瘌P椅上站了起來:“皇后娘娘不必過于憂慮,含黛說到底也是魏家遠房的一個庶女,她全家人的姓名可都捏在娘娘您的手里呢,不用過多擔(dān)憂?!蔽和瘳摾湫Γ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