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棠瞬間明白了過來:“奴婢明白了娘娘!對方一定是知道您很想做皇貴妃,所以用了這金黃色的衣袍為誘餌,如果不是這皇貴妃服飾的樣子,這沉重的布料您也很可能不要,還有可能挑剔花色,刺繡的功底。但只要是這衣袍與皇貴妃的服飾極為相似,您一定就會被下套,愛不釋手?!睂幦瑛S此刻才慢慢轉(zhuǎn)過腦子來:“本宮篤定要了這東西,那墜湖時危險系數(shù)就大了許多。但即便如此,江云嬈你,也無法洗刷你的罪責(zé)!”江云嬈:“我可沒那么大的力氣與權(quán)力號令內(nèi)務(wù)府做貴妃娘娘您的宮裝。其實也很簡單,貴妃悄悄命人去內(nèi)務(wù)府查探一番便知曉了,負(fù)責(zé)縫制新衣的繡娘手里,應(yīng)該有最開始給您做新衣的原稿,而后來的成衣一定是被人改過,找到那人便是了?!贝禾牡溃骸百F妃娘娘,事不宜遲,奴婢立馬著人去查!”寧如鳶點了點頭,春棠離開后,就剩下她跟江云嬈了。她垂眸看向江云嬈:“你說了這么多,即便洗刷了自己的冤屈,也不能令本宮放過你。因為你死了,皇上的心就回來了。”江云嬈面色冷冷清清:“那日我到了鐘云宮后,皇后娘娘讓我去偏殿聊了兩句。本來按照皇后娘娘的安排,是由我來推你墜湖,但是我拒絕了,所以才換成了有人埋伏在水下墜你的裙擺。寧貴妃,我不后悔自己當(dāng)初的做法,因為善與惡都是一個人從心的選擇罷了。”寧如鳶端著手臂:“本宮憑什么相信你?”江云嬈:“貴妃娘娘,我說這一切,僅僅是覺得不甘心。因為我也不想如此冤死,若我戕害貴妃成真,那母族江家也必受牽連。想了一圈,后宮里能與皇后抗衡的,最合適的人選也只有你了,畢竟她是真正謀害你的真兇?!睂幦瑛S:“你可真是腦子蠢,去找趙舒盈都比找本宮靠譜得多,咱們是敵人,你不懂?”江云嬈苦澀的笑了出來:“我們從來就不是什么敵人,只因被一座宮墻鎖著,逼不得已的變成假想敵罷了。”寧如鳶問:“你為何寧愿得罪皇后也不愿害本宮?本宮死了,你在這后宮里的一大勁敵也就沒了。”江云嬈道:“貴妃娘娘對我的恨意是源于我分去了皇上的寵愛,您雖然極其不滿,但從未害我過性命,頂多是在請安時揶揄我,嘲諷一下。僅如此,那我還做不到害人性命的地步?!睂幦瑛S只剩下嘲諷的笑意:“你這性子在后宮,這遭沒死,往后也會死?!苯茓疲骸拔覜]什么要去爭的,自然也就沒有害人的心,但如果能為自己抗?fàn)帟r,也絕對不會隨意任之。”寧如鳶此刻是不明白江云嬈了,她一點都看不懂江云嬈:“你還沒有爭?專房之寵都爭來了,你居然說你還沒有爭?”江云嬈笑了笑,眸光已經(jīng)清澈通透:“帝王心,深不可測,從來都不是爭來的?!彼聊艘粫河值溃骸百F妃娘娘,您其實一直以來都算錯了敵人。您的敵人從來就不是我,而是皇后?!睂幦瑛S:“但本宮就是瞧見你心煩!”江云嬈:“倘若說人性,不足以令貴妃娘娘您助我的話,那就來說說利益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