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中閃過一絲猶豫,但很快被堅(jiān)定所取代。
她拿出一瓶藥水,倒在一塊手帕上,然后輕輕擦拭著宋逸臣脖頸上被針扎的傷口,防止傷口感染。
接著,她又取出幾根銀針,扎在宋逸臣的幾處穴位上,以確保他短時間內(nèi)無法醒來。
做完這一切,江月坐在床邊,思緒萬千。
她回想起曾經(jīng)與宋逸臣的點(diǎn)點(diǎn)滴滴,那些甜蜜的誓言如今都成了最鋒利的刀子,一次次刺痛她的心。
她恨自己當(dāng)初瞎了眼,竟然看上了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。
果然,所有戀愛腦的結(jié)局都是不得好死。
回想起父親在世時,對宋逸臣的態(tài)度始終是不冷不熱,甚至多次私下里勸她莫要被這窮書生的表象所迷惑。
那時的江月,被愛情沖昏了頭腦,全然不顧父親的苦口婆心,認(rèn)為父親對宋逸臣有偏見。
如今想來,父親定是早早看出了宋逸臣的人品不佳。
果然,父母讓你嫁的人,你可以不嫁;父母不讓你嫁的人,一定不要嫁。
如今,父親的話言猶在耳,江月不禁潸然淚下,心中滿是悔恨。
宋逸臣是父親不讓她嫁的人,江月又想起另外一個,父親讓她嫁的男子。
沐風(fēng)!
同樣是三年前,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寒冬里,一個衣裳襤褸,蓬頭垢面的乞丐暈倒在了江家府門口,恰好被準(zhǔn)備外出的江月所救。
他對她說的第一句是:“小姐,在下身無分文無以為報,愿以身相許,不知小姐可愿意?”
江月當(dāng)時只當(dāng)自己救了個登徒子,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便讓人將他抬進(jìn)府里,找大夫醫(yī)治。
后來才知道他并不是那樣的人,他很少主動與人說話,卻總是纏著她。
她問他名字,他說自己早忘了,但是遇到小姐后又想起來了,他嬉皮笑臉,一副浮夸的表情,“在下第一眼見到小姐時,如沐春風(fēng)。
以后,在下就叫沐風(fēng)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