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知憂,不過取你一點心頭血,你居然以死要挾?”
夏知憂渾身濕漉漉,剛剛跳入湖中被人撈起來,此時,她頭腦發(fā)脹,虛弱抬起頭,冰冷的聲音來自面前矜貴的男子——陸秉川。
他身姿英挺,著一襲墨色金絲線麒麟紋錦袍,懷中摟著一個女子,女子身著紅色牡丹花紋錦服,戴著白色狐貍面具,眸光似刀,幽幽盯著夏知憂。
心頭血?
為何取她的心頭血?
“秉川哥哥,姐姐不愿就罷了,妾身不能長伴哥哥身邊,妾身故去后,你可別忘記妾身。”
紅衣女子掩面而泣,弱柳扶風姿態(tài)依靠陸秉川肩頭。
“夏知憂,取你一點心頭血救人,你莫不知好歹?!?/p>
陸秉川垂眸俯瞰夏知憂。
什么?
一點心頭血救人,取她心頭血,她難道不會喪命?
腦子一陣轟鳴,陸秉川目光幽深,俯下身子,氣息一寸寸襲擊她的感官,手中的利刃抵上她的心口。
“不要——”夏知憂絕望仰視他,五臟六腑都感覺到窒息,心里的弦一首緊繃,手指緊攥著衣擺,癱坐地上的身子一點點往后退。
利刃刺進她的心口,錯愕低眸,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。
“為何殺我?”
刺骨疼痛,她不甘問一句。
心口又被狠狠剜一刀,脆弱抬眸,陸秉川猩紅的雙眸冷如寒潭,仿若要將她挫骨揚灰。
“為何殺我——”凄厲的慘叫驚破天地,夏知憂猛然驚坐起身,大口大口喘息,心口不再疼痛,但覺心頭蹦出體內(nèi)。
她捂著胸前,低頭查看,沒有利刃刺穿心臟,沒有如注而流的鮮血。
平息半晌,情緒穩(wěn)定下來,所幸,皆是夢魘。
方才安穩(wěn),夏知憂望向窗邊,幽深的眸光死死盯住她。
昏暗中,一道寒刃再次逼她而來,陸秉川翻身躍起,手持匕首飛落至夏知憂面前,利刃抵上夏知憂的脖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