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夏知憂醒過來,睜開眼,屋中有燃盡的炭火,昨晚的溫暖應(yīng)該是熄滅的火堆帶來。
她坐起身,草席床上己經(jīng)沒有昨日的男子。
他走了?
如此甚好,她可安心大膽住下來,破屋總比露宿荒野強(qiáng)。
掀開身上的破布毯子,起身走出房間。
又挨過一天,餓得前胸貼后背,兩眼發(fā)昏,她踉蹌走進(jìn)院子,眼下需想辦法覓食。
淡淡的飯香撲鼻而來,夏知憂吸吸鼻子,尋香望去,院子左邊的耳房冒出裊裊青煙,夏知憂吞咽幾口,不由自主被香味牽引。
推開木門,昨晚的男子手持一個(gè)冒著熱氣的褐色土碗,站在屋中的灶臺(tái)前。
男子循聲望向門口,兩人目光撞在一起,夏知憂抿幾下干裂血痂的嘴唇,首勾勾盯著男子手里的土碗。
男子沉默,嘴角微揚(yáng)一下,行至屋中央,將手中的碗放在西方桌上。
夏知憂的目光跟隨他移動(dòng),簡易破舊的木桌上擺著一碟看似青菜的食物,還有一碟看著不是很肥的炸魚。
“吃吧。”
男子將土碗朝她面前推推。
瞥她一眼,轉(zhuǎn)身又朝熱氣騰騰的土灶走去,他拿起湯勺,再次盛一碗清湯寡水的雜糧稀粥。
強(qiáng)烈的饑餓感,讓夏知憂顧不得客套,眼中唯有食物。
她舔下舌頭,坐在粥碗前,端起冒著熱氣的土碗,咕嚕往嘴里倒。
“呃……”滾熱的稀粥燙得她張皇將土碗擱下,指尖與唇邊被燙得通紅,雙手摸摸耳垂,嘴里吐出白氣,模樣甚是滑稽。
男子睨視她一眼,嘴角滑過漫不經(jīng)心的譏笑。
“幾日未進(jìn)食了?”
古人的發(fā)音確實(shí)不同,不過,她能聽懂,夏知憂比出二指,眼神左右閃躲,不敢與他首視。
“你是啞女?
不會(huì)說話?”
男子困惑,從昨日相遇,小姑娘沒說過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