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時間的忙碌結(jié)束后,旅游便提上了日程。
薄晉琛陪著我痛痛快快玩了半個月。
誰知旅游剛回來,公司那位元老就來了薄家,痛斥薄晉琛心狠手辣趕盡殺絕。
雖然很快被家中小輩勸了回去,但我還是有些不安。
想到那人最后那個滿是憎恨的眼神,憂心道:“他會不會報復你?”
“放心?!北x琛沖我安撫一笑,“我心中有數(shù)?!?/p>
我見他面色平和,并沒有半點的擔憂不虞,才稍稍放下了心來。
媽媽忌日那天,薄晉琛帶著我和弟妹回了京城一趟。
又陪我小住了兩三日,才再次返港。
正好薄家父母結(jié)束上一次旅居,要在港城住一段時間。
我很喜歡婆婆,我們?nèi)粘R蚕嗵幍奶貏e好。
閑聊時婆婆說起了薄晉琛小時候的事,還拉我到三樓走廊盡頭的房間中,看他小時候的照片和一些獎狀。
“還有這個抽屜,里面都是他的寶貝,我這個做媽媽的都不能碰,只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了一點?!?/p>
她找到鑰匙,打開抽屜,將里面的盒子拿出來遞到我手上。
“媽,這是晉琛的東西,我不經(jīng)他允許就查看,會不會不好?”
婆婆不在意的擺擺手:“有什么不好的,你是他太太,夫妻一體,還能有什么秘密?”
她直接打開小木箱:“你就看看吧,肯定會喜歡的。”
我低頭,忽然看到了幾張熟悉的照片。
這不是......
婆婆立時笑了:“你慢慢看啊,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,先走了?!?/p>
她走后,我將小木盒里的照片都拿了出來。
是我從小到大獲得繪畫獎項時的頒獎?wù)铡?/p>
每一張照片背后,都標注了時間。
其中一張,是我十八歲時在港城畫展拿獎的照片。
而照片上,是所有得獎人和頒獎貴賓的合照。
我身邊站著的,竟然是薄晉琛。
原來,十八歲那年的第一個大獎,是薄晉琛頒給我的。
而當時的他,還很健康。
我的視線,忽然就模糊了。
從沒有想到,我們之間,竟然還會有這樣一場淵源。
后來,薄晉琛遇到了意外,雙腿殘廢。
慢慢淡出了眾人的視線。
而我,也和周容川在一起了。
再后來,周容川甩了我,我淪為京圈的笑柄。
也許是因為這些,薄晉琛才會找到阮家聯(lián)姻。
而阮家適齡的女兒,也只有我。
薄晉琛早就規(guī)劃好了這一切......
我拿著那些照片,眼淚不由漣漣而落。
我想到薄母的話。
這是他極為寶貝的東西,誰都不讓碰。
我忽然不敢去想,我和周容川那五年。
薄晉琛正值意外變故雙腿殘廢,那些年,他是怎么熬過來的?
我呆立片刻,將照片放回原位,再鎖上抽屜。
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樣的事,只能暫時裝作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