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留的縫隙小些,他覺得今天可能會吃的久一點,免得等下涼了。
站起來回身走兩步,便又到了這吃飯?zhí)幜恕?/p>
雜物間清出一塊地來,一個大樹根作桌子,幾個小木塊則作凳子。
圍著的三人,妻子與兒女。
魚兒到了飯桌上,便成了矚目的焦點,一家人圍著盯著,連放滿物什的桌上都清出一大塊地方來。
那噴薄的香氣,似石子入水面,層層漩渦向外伸去,無止無息,漫涌入鼻。
陣陣熱浪,疊疊艷香,竟連病怏怏的時洛希臉上也有了一絲紅暈。
可時晏塵還是沒有什么變化,只是由剛才的站著變?yōu)樽?,仍然那么僵首?/p>
洛希夾出一塊魚肉,送到哥哥嘴邊,輕輕地道:“啊……”晏塵才機械般地張開嘴巴,一吱一啞。
夫妻倆有了笑意,品抿著湯水。
這對夫妻是極笨拙的,從來沒想過自己在世人眼中怎樣的悲慘,沒體會過溫情,也無所謂悲慘。
就如自己一雙兒女,跟他們從沒有交流,他們也從不覺得有什么奇怪,自己沒有父母親族,也不知道家庭需要交流。
對雙方而言,也幾乎不曾說話,沒有開始,也無所謂期許與失望。
只有一種死寂的沉悶,讓外人近乎窒息。
可他們不曾感覺,也無所謂身體或心靈苦痛后互相摧殘。
只是在當那個管事來了后,忽然讓這對夫婦的情感起了一絲愁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