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玥曾經(jīng)對我說,她離了我一定會死。
可看來,全是假的。
陸子曜把她哄得很開心,我以前就聽說過,陸子曜是她的初戀。
那件事情后,陸子曜成了她的新寵。
他說冷,顧清玥立馬把他的手揣進(jìn)懷里。
她不耐煩地喊停了。
我的胳膊酸疼,指甲用力掐著不自覺抖動的手,勉強(qiáng)保護(hù)著自己僅剩的那一點(diǎn)自尊。
顧清玥被陸子曜抱在懷里,在我可憐的期待下,從剛剛拿出的那沓鈔票里,抽出薄薄的幾張。
“你這么低聲下氣,不是想要錢?分期來拿?!?/p>
我沒想到,一向說話算話的顧清玥也這么無賴。
“你不是答應(yīng),只要我拉雪橇,你就借我錢嗎?”
我卑微地開口,卻換來顧清玥的嘲諷。
“一千塊錢不是錢?宋大少爺,還以為自己是豪門大少呢?你愛要不要。”
扔在我臉上的錢,被風(fēng)吹得刮了一地。
是啊,爸媽去世后,公司破產(chǎn),我早就成了負(fù)債累累的孤兒了。
我趕忙蹲下?lián)熘l會和錢作對呢?
顧清玥拉著陸子曜進(jìn)了屋子里,我把錢攥在手里往醫(yī)院走。
鼻血又淌了出來,冰冰涼的。
可想到就要過年了,我還是很開心的。
過完新年,就是我二十五歲的生日了。
醫(yī)生說,我已經(jīng)是絕癥晚期,隨時都有死去的風(fēng)險。
不過最近進(jìn)口了一種昂貴的藥,可以延緩我的病情。
一千塊錢不多,但可以吃一天藥,想到這兒,我也心滿意足了。
平安夜人很多,剛要過馬路時,身后有人伸手將我推了回去。
我腳下一滑,摔在地上,五臟六腑感覺都顛得變形了,差點(diǎn)被車撞到。
司機(jī)罵罵咧咧的,我掙扎著爬到路邊。
陸子曜把我手里的錢搶走了。
“宋辰軒!清玥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們的!你憑什么拿?”
我不顧身上的疼痛,爬起來和他扭打在一起。
可終究是不敵身體健康的陸子曜。
他把我按在地上,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在我的臉上,我卻無力掙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