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錦佑在這邊呆了一周,確定厲妄沒有任何危險之后才離開。
他前腳剛走,沈從周后腳就到軍區(qū)醫(yī)院了。
邱聲晚從病房前路過的時候,正好撞見沈從周在病房里訓話,“發(fā)生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通知我?若不是別人告訴我,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?”
厲妄雖然恢復了不少,但眼下還是虛弱的。
沈從周罵了兩句,又開始于心不忍了,“你現(xiàn)在的首要任務就說養(yǎng)好身體!”
“al島那邊,有你收集來的罪證,厲承天是逃不掉的!聯(lián)邦警察和m國的中情局都已經(jīng)對他發(fā)出逮捕令,等待他的只有法律的制裁!”
這是最近發(fā)生的大事,也是沈從周心里多年來的心病,終于在多年后得到了‘治愈’。
能取得這么大的勝利,全靠厲妄這十五年的舔血生涯。
“師父?!眳柾步K于能光明正大叫沈從周了,“我把師兄帶回來了。”
沈從周渾身一震。
濕潤瞬間盈滿眼底。
良久后,他鄭重的跟厲妄道謝,“謝謝?!?/p>
沈從周從病房出來,走了沒兩步,就感覺身體有些支撐不住,用手扶著一旁的墻壁。
見此情形,邱聲晚急忙過去攙扶他,“沈先生,是有哪里不舒服嗎?我?guī)湍憧纯础!?/p>
“是你啊,我認得你。”沈從周認出來人,“你是明醫(yī)生的太太?!?/p>
“對?!鼻衤曂矸鲋ヒ慌缘目詹》?,“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?”
“還好,就是有些心悸?!鄙驈闹軞庀⒂行┲兀澳苈闊┠銕臀业贡畣??喝點水可能就會好。”
“好?!?/p>
邱聲晚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回來。
又陪著沈從周喝下,見他確實緩和了一點,心里才踏實下來。
“還是要注意身體,你這個年紀,可不能忽視。”邱聲晚耐心的叮囑他。
“我自己的身體情況我自己清楚?!鄙驈闹車@氣,“對了,我得跟你說一聲對不起,之前是我找明醫(yī)生幫忙,他才接近溫禾的,沒給你們添麻煩吧?”
邱聲晚比較誠實,“麻煩是有一點,但這個麻煩反而考驗了我們倆的感情,所以您不用跟我道歉?!?/p>
沈從周看著她有些晃神。
特別是她說話時的神態(tài)和語氣,特別像他的清文。
邱聲晚被他那眼神看得有點不太自在,“沈先生,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?”
“不是?!鄙驈闹芑厣窈螅Z氣很落寞,“看到你,就想到了我兒子,你跟他挺像的,特別是說話時,嘴角習慣性的上揚。”
這個說法邱聲晚倒是頭一次聽。
“他犧牲了,犧牲在了al島,那時候他在那兒臥底,暴露了身份被厲承天殺了。”
沈從周知道邱聲晚和al島的人有過接觸,所以實話實說。
邱聲晚心中一駭,“他是英雄!”
“可他也是我兒子,這些年來我一直活在愧疚中,一心一意想著給他報仇,好在今天終于得償所愿了,al島徹底傾覆了!那個島上的惡行被披露,阿妄揭露了厲承天手里捏著的那些權貴們的把柄,他潛逃在外,正被黑白兩道追殺,要不了多久,他就會得到應有的懲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