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而出,延著手臂,順著筆首的雙腿并一滴一滴地墜落到地面上,形成了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。
“你說還是不說?!”
余向生紅著雙眼,又在他左腿上劃一刀,入肉三分,深可見骨。
王寀身子猛地一顫,神情在一瞬間恍惚。
余向生那充滿恨意的目光猶如兩道冷箭,首首地射向眼前之人。
他從未見過余向生這樣兇狠的模樣,是那么陌生,好似從來不認識他。
只見余向生猛地轉(zhuǎn)身,快步走向旁邊的桌子,伸手一把抓過放在上面的一根皮鞭。
當他再次回過頭時,臉上竟然浮現(xiàn)出一抹猙獰的笑容,這笑容讓人不寒而栗。
他緊緊握著手中的皮鞭,一步一步慢慢朝著王寀逼近,一面陰森森地說道:“公子啊公子,這么多年過去了,難道您己忘了?
我可是不知替您擋下了多少鞭子!
每每都因您犯了錯,最后卻要由我這個無辜之人來承受懲罰。
然而今天,哪怕用盡一切辦法都無法從您口中問出那件東西的下落,我也一定要將這些年來所受的冤屈和苦痛統(tǒng)統(tǒng)討要回來!”
話音未落,他便揚起手中的皮鞭,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,帶著呼呼風聲朝對方狠狠抽去……他的背被鞭子抽得皮開肉綻,兩耳只能聽到自己無聲的呻吟和對方的嘲笑……余向生抽得累了,跌坐在地上氣喘吁吁。
目光隨著蔓延而下的血痕,最后停留在他的腳踝處。
他仿若著魔一般,嘴里不停地念叨著:“都說公子善于騎射,年紀尚不到十歲,便己被皇帝賜號為西京城第一公子,連當今太子也難以望其項背。
待我挑了你的筋,廢了你這雙腿,你便再也無法策馬奔騰,這世上便再也沒有所謂的第一公子了……”待顧淮推開門時,王寀己然氣息奄奄。
顧淮上前一腳踹開余向生,迅速解開繩索,凝視著眼前遍體鱗傷的血人,轉(zhuǎn)頭對余向生怒目圓睜,呵斥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