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圓圓揉著眉心:“她好歹伺候我?guī)啄?,如今大了,脾氣大一點,也沒什么?!?/p>
“滕人也太柔弱了,好歹叫她知道,誰才是主子。奴婢看著,都替主子不忿,她也太張狂了。如今不管,以后還了得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去煮一壺?zé)岵杞o我?!?/p>
權(quán)兒應(yīng)下,出去了。
晚上,李圓圓睡不著,叫人進(jìn)來伺候。
正好輪到香玉,她打著哈欠進(jìn)來,歪聲喪氣道:“您是主子,我是奴婢,伺候您的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?。真是連一個覺也不讓人好睡。你有這個本事,倒去凌云軒伺候煜王啊。若能懷個孩子,你也算是草雞變鳳凰了。”
“你哪來這么多話?”李圓圓怒道。
“滕人要人伺候,就找別人。難道我來,是伺候你的?您可別忘了,當(dāng)初你我都有機會做煜王的妾,只是因為你長了狐媚樣子,主子才選中你。而我也不是你的奴婢,主人派我來,是監(jiān)視你,提醒你,以免你的忘了自己的本分!”
李圓圓躺在帳子里,沉默。
香玉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,逼她立即去害殘廢王妃肚子里的孩子,最好連殘廢王妃一起弄死。
李圓圓道:“我知道了,我很困很累,你好歹讓我好好睡一覺,有什么明天再說。”
“你這一天拖一天的,那女人的肚子也越來越大,你是想拖到孩子出生不成?”
李圓圓慢慢坐起來,掀開帳子。
香玉頭也沒抬。
李圓圓走到她身后,右手猛地?fù)ё∷?,左手揚起,一道銀光閃過,對準(zhǔn)她的脖子,狠狠劃下去!
噗嗤——
血噴了出來。
香玉連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,瞪著眼睛,倒了下去。
李圓圓握著匕首,神色冷酷,低聲說:“該死的賤婢,死去吧!”
她放下匕首,找來一只黑色口袋,把香玉的尸體裝進(jìn)去,趁著夜深,把袋子拖進(jìn)院子里,挖出一個坑,把袋子埋進(jìn)去。
回到屋里,她提來一桶水,仔細(xì)把匕首洗干凈,又把地上,墻上和桌椅上沾的血,擦的干干凈凈。
忙完這些,她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,燒掉,然后洗了個澡。
忙完這一切,天也快亮了。
外頭已經(jīng)隱約有下人走動的聲音。
李圓圓回到床上躺下,閉上眼睛就睡著了。
她睡的很沉。
好幾年也沒睡的這樣安穩(wěn)過。
醒來后,外面陽光燦爛。
李圓圓看著頭頂?shù)姆被ㄋ棋\青紗帳,坐起身,伸了個懶腰,喚道:“權(quán)兒?!?/p>
權(quán)兒立即推門進(jìn)來,對外面說:“滕人醒了,進(jìn)來伺候。”
兩個小丫鬟端著水等物。
權(quán)兒伺候她起來更衣,朝屋里打量了會,問:“怎么沒瞧見香玉?她昨晚不是陪滕人睡覺的嗎?”
“她嚷嚷小床硬睡不慣,半夜就回去了?!崩顖A圓淡淡的說。
權(quán)兒皺眉:“這個香玉,越發(fā)張狂了。她竟成了主子不成?”
“隨她去吧?!?/p>
“滕人您不能再這樣慣著她了。”
“她除了懶和愛嘀咕,也沒什么?!?/p>
“可她還總覺得委屈了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