疚,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帶著一絲心疼。
這讓我有點驚訝。
但也僅僅是驚訝。
見他沒說話,我便準備低頭看手機。
沈應年突然跟我解釋:
“那天我留意到你受這么重的傷,后來你給我打電話,我以為你是想要跟我無理取鬧,所以就沒接,我沒想到你......”
雖然這是他這兩年第一次跟我解釋自己的行為,但我已經不在意了。
后面的話我也沒聽清。
沈應年看我態(tài)度冷淡,面子有些掛不住了。
卻還是忍耐下來。
“你下次換藥是什么時候,我陪你去?!?/p>
聽著他這施舍般的話,我正想怎么推脫時。
沈應年的鈴聲就響了。
秦意濃不安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。
“學長,我.....我有點認床,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?”
“要是顏末姐有事就......”
沈應年想也沒想地從床上起來,語氣溫柔。
“沒事,是我沒想到你認床,我現在就過去陪你?!?/p>
掛斷電話,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認床?
我諷刺地笑出聲。
秦意濃給我發(fā)了數不清的她跟沈應年不同酒店的床照。
睡酒店的時候不認床,現在倒是認床了。
這種幼稚的理由也是只有沈應年當真。
不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,如今也跟我沒什么關系了。
反而他沒在,我安心休息。
我沒有像過去一樣,只要沈應年跟秦意濃一起,我就夜不能寐,執(zhí)著地等他回來。
這晚上,我一覺睡到天亮。
醒來后,才看到秦意濃在半夜時給我發(fā)來一張照片。
照片里,沈應年露出的皮膚上滿是他們恩愛的印記。
我壓抑著心中的痛苦,將這上訴離婚的證據保存下來。
洗漱完我看眼手機,才發(fā)現跟律師約的時間快到了。
我連忙艱難的自己換好衣服,準備出門。
但被從廚房出來的沈應年喊住了。
“顏末,這么早出門去哪?先來把早餐吃了。”
我聽到他的話,眼里掠過一絲詫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