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剪碎我的衣服,綁住我的手腳,攝像機不斷閃爍拍照錄像……我錯亂絕望,就在我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去的時候,黑暗中,一道輕柔的聲音忽得刺來。
我猛地驚醒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病房的床上,化療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。
顧清在床門邊猶豫了片刻,然后終于鼓起勇氣開口:“惜惜,蕭衍又在門外,你要見見嗎?”
三天,連續(xù)三天,蕭衍都來醫(yī)院,他想干什么?
“惜惜,我是覺得蕭衍欠你一個道歉?!?/p>
或許,我該讓這一切有個了結(jié)了。
深吸一口氣,我點了點頭。
顧清有些不安地望著我,但還是照我的意思去做了。
他打開門,蕭衍在門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走進(jìn)來的蕭衍,看上去有些憔悴,“惜惜……”我抬眼淡淡地瞟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,也沒有動作。
心底仿佛結(jié)了一層冰,冰冷讓我麻木到?jīng)]有一絲感受。
“對不起?!?/p>
他艱難地擠出這三個字。。我保持沉默,看著他的眼睛,試圖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。
但這些年來的痛苦,讓我的心靈如同被撕裂的畫卷,難以復(fù)原。
“我一直……”蕭衍的聲音有些沙啞,他頓了頓,看向一旁,然后又執(zhí)拗地把目光移回來,“一直都想跟你說聲對不起。”
我放下了手中的雜志,直視著他。
這個親哥從來沒有試著理解我的痛苦,這個道歉真誠,我能接受么?
我如果接受了,是不是就放棄了對蕭家人良心的懲罰。
我突然理解了沒有愛就沒有恨這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