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柚子,快醒醒,該上體育課了。”
窗外明媚的光線打在桌角,她恍惚地睜開眼。
眼前是一張青春洋溢帶著滿滿膠原蛋白的臉,女生給她理著離家出走的劉海兒:“昨晚偷人去了?怎么課間10分鐘也睡得這么沉?”米柚呼吸急促,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,沒有被那個瘋子砸出的洞,西周也不是暗仄的101病室。
前排倆女生還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小說:“我昨晚上看到新婚夜篇,做好了“吃肉”的覺悟,還沒開始斯哈,女主因為太激動心臟病嘎了,我無了個大語。”
“哈哈,你往后看,小說大大因為害怕被噴,又把文改了,讓女主重生來著……重生?重生!”
米柚猛的抬起頭,看著眼前熟悉又帶有點(diǎn)兒陌生的女孩兒:“栗書?”米柚嗓音暗啞,帶著一絲自己也不曾發(fā)覺的緊張,顫抖著手想碰一碰眼前女孩的臉,害怕這只是一場夢。
首到指末肌膚溫?zé)?,栗書是鮮活的人。
但五年前,栗書早就舉家搬離了荔城,首到后來從父親口中才得知是栗云山染上了賭,逃債還是被那群人追上,栗書被賣做抵債,最后割腕zisha了。
可是怎么此刻又見到了栗書?栗書愣了愣:“怎么?你臉色這么白?身體不舒服?快上課了,那個周較真兒肯定要清人,實在不行我給你請個假?”米柚站起身,她看了看周圍熟悉的書桌,講臺和教室,她有一種極其荒誕的感覺。
拿起桌上的小鏡子,映著一張青澀又明媚的臉。
米柚哆嗦著,看著講臺投屏右下角時間,待反復(fù)看了3次,又掐了自己一下,她突然哭出聲。
2020年,5月1日。
她回到了八年前。
這年她17歲,還在念高二。
米柚哽咽捂住唇,老天又重新給了她一次活著的機(jī)會,在被囚禁到精神病院折磨到死以后,難以忍受的疼痛一過,再睜眼就是高二這年。
一旁的栗書愣了半晌,連忙給她擦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