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杯酒。
明明一首曲子只有五分鐘,蘇冉卻覺得每一秒鐘都過得那么的煎熬。
直到曲子結(jié)束,許舟澤才嫌惡地甩開沈見歡,匆忙小跑到蘇冉跟前。
“冉冉,我跟她一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,你要相信我?!痹S舟澤看著蘇冉眸底的猩紅,莫名心慌。
蘇冉扯了扯唇角:“我懂的,你不用跟我解釋?!?/p>
許舟澤卻還是不放心,湊在蘇冉耳畔說著無數(shù)情話。
“冉冉,我愛你,我一定會把你娶回家的!”
“冉冉,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過的最懂事最善解人意地女孩子了,謝謝你來到我身邊!”
……
字字句句訴說著愛意,蘇冉卻越聽越心酸。
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這樣的男人,怎么會出軌呢?
許母緩緩走到蘇冉身邊,笑容和藹地牽起她的手,把一個翡翠鐲子套進她的手腕。
“冉冉,這是我許家的傳家寶,從前我婆婆傳給我,現(xiàn)在我就把它傳給你,希望這個翡翠鐲子能給你帶來好運,生下一個男孩?!?/p>
蘇冉頓時泣不成聲,余光瞥向沈見歡平坦的小腹。
那里邊的孩子,才是許母渴求的正牌孫子吧?
而她那根本不存在的孩子,不過是許母為了給許家開枝散葉才有所期待的罷了。
周圍那些許家的世交賓客皆是一副了然又看熱鬧的神情,顯然是早就知道許家的算盤了。
所以看向蘇冉的眼神才會那么的復(fù)雜,鄙夷又同情。
只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里。
許舟澤心疼地把蘇冉圈入懷中,溫柔地擦掉她臉上的淚水。
輕聲哄道:“好啦,我媽只是送了個鐲子你就感動成這樣,那以后你成了許家的女主人豈不是又要哭成小花貓了?”
蘇冉有些抗拒地推開許舟澤,一雙水盈盈的杏眼里充滿了哀傷。
許舟澤只當(dāng)是蘇冉害羞了,把人抱的更緊了。
沈見歡冷眼盯著許舟澤深情的眉眼,面上的寒意刺骨,冷若冰霜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,偏執(zhí)又瘋狂。
宴會結(jié)束后,許舟澤和蘇冉回了家。
許舟澤一如既往地給蘇冉熱了杯晚安牛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