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到了醫(yī)院,他一刻都不敢停,慌忙跑到手術室門口。
燈忽然熄滅,門被推開,醫(yī)生摘下口罩。
“病人己經(jīng)脫離生命危險,但腦出血,腦骨輕微骨折,腦挫裂傷,不能確定什么時候能醒來。”
聞言陸銀河情緒一個激動,身子軟綿綿癱向地板。
余閱手疾眼快攙住她,表情同樣沉痛。
談羲和被轉進了重癥監(jiān)護室,不允許家屬探望。
滕遇頹然坐在病房外,順風順水人生里所有的無助和痛苦全來自于談羲和。
她好像是他的劫。
可別說是劫,只要她安然無恙,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會眨一下眼。
想到她不知什么時候能醒來便覺得心臟被人死死捏住似的,疼得他喘不過來氣。
“羲和怎么樣了?!”
周行珈匆匆趕來,見滕遇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六神無主地癱靠在長椅上,心下頓時有了幾分不好的猜測。
甚至沒人出聲回應她,余閱嘆氣,幽幽開口。
“命保住了,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?!?/p>
氣氛徹底陷入沉默。
急重的腳步聲從走廊入口處傳來,段引鶴疾步上前,不由分說狠狠一拳打在滕遇臉上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不讓她受傷?”
滕遇既不張口也不還手,更是連躲都不躲,任由他一拳一拳砸在自己臉上,感覺不到疼似的,像個沒有神識的木偶。
“現(xiàn)在當務之急是讓她盡快恢復蘇醒,這是干什么!”
周行珈急忙攔住他越發(fā)狠戾的動作。
滕遇也不知道反抗,她真怕段引鶴首接把人打死了。
“記住了,你們兩家一個也別想跑?!?/p>
段引鶴嘴邊掛著殘忍的笑,視線掃過一旁的周行珈轉身離開醫(yī)院。
被他充滿殺氣的眼神看得渾身發(fā)毛,周行珈打了個哆嗦,有些不明所以。
他在說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