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音訊。
從一個月,到半年,再到三年。
她從沒放棄過尋找他的蹤跡。
慢慢的,陸尋晏也像曾經(jīng)的江淮庭一樣,成了宋初梨無法放下的執(zhí)念。
她依然住在那套公寓里。
每日醒來,對著物是人非的房間,她都會不自覺地發(fā)呆,愣上很久。
所有和他有關(guān)的痕跡,都被清理了。
唯一能用來回憶往昔的東西,只剩下她手機里,那少到可憐的合照。
在一起三年,攏共只有七張照片。
她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在無盡的思念里,宋初梨年紀逐漸增長。
家里開始頻繁地催婚,逼她相親,介紹各種男孩子給她認識。
可她一個也不愿意接觸。
旁人都以為她是被江淮庭傷到了,對感情已經(jīng)不再抱有期待了。
可只有她知道,在那次開誠布公的質(zhì)問之后,她就已經(jīng)徹底放下了他。
曾堅持了十年的喜歡,真能在瞬息之間化為烏有嗎?宋初梨想,是有可能的。
畢竟她和江淮庭之間,隔著漫長的七年。
兩千五百多個日日夜夜,遠比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要長久。
那些熾熱的愛意,在時光的砥礪打磨下,慢慢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,被求而不得的痛苦所侵染。
比起愛,這種情感更近似于一種習(xí)慣。
當習(xí)慣被打破,她才終于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自己早就能從其中脫離了。
可江淮庭不能理解她心中所想一直纏著她。
兩個人糾纏間,到了宋初梨二十七歲的生日。
和往年一樣,她回去和家人吃了頓飯,席上又被催婚了一通。
宋嶼白依然沒回來,問了只說在忙。
她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,但他知道,因為陸尋晏的離開,姐弟倆的關(guān)系一直比較疏遠。
她被說得有些心煩,就多喝了些酒。
回去時,宋嶼白正好回來,她叫住了他。
“我喝了酒,你開車送送我。”
宋嶼白滿臉不情愿,剛要拒絕,就被宋父宋母一個眼神逼著上了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