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楊婉音雙手叉腰,對我怒目而視。
每一句尖利的責問,都如同寒刃,割在我的心上。
我還沒說什么,就看到蘇亦野從后面鬼一樣冒了出來。
“婉音姐,別生氣了,當心傷身體?!?/p>
“上次感冒還沒好透,要是又發(fā)燒了,我還得一勺一勺給你喂藥?!?/p>
當著我的面,他拿著外套,動作自然地給楊婉音披上。
整理領(lǐng)口的時候,有意無意地掀起了她垂下的一捋長發(fā)。
路燈下,楊婉音脖頸一片雪白。
唯有兩枚鮮紅的草莓印,突兀又顯眼地印在那里。
我出差半個月,這痕跡是哪來的。
已經(jīng)不言而喻。
我感到一陣惡心。
偏偏楊婉音還在那借機教育我。
“上次我感冒發(fā)燒,你在出差,都是阿野照顧我!”
“你什么時候能有他一半溫柔體貼,才算是個好男人!”
她不提這個還好,一提我就心寒。
那次出差,我為了給公司拿下大單,陪客戶喝酒喝到胃出血。
打電話給楊婉音,她卻把我劈頭蓋臉罵了一頓。
“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,還來給我找麻煩!”
“誰知道你是裝的還是真的,滾!
死透了再給我打電話!”
這么多年來,每當我需要關(guān)心的時候,楊婉音總是冷言冷語對待我。
可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,又總要求我隨叫隨到提供幫助。
這套雙標,被她玩得可真溜。
我深呼吸一口氣,冷冷地道:“既然你助理這么好,你不如跟他結(jié)婚,現(xiàn)在還來得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