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承安的臉,趁他還未起身前,把他亂動的腦袋壓下去,飛快在他頭顱穴位上扎了下去。
原本還在掙扎的蕭承安卸了力,軟軟倒在地上。
眾人大驚,“小娘子竟然這般厲害?。俊?/p>
“小娘子好醫(yī)術!”
“敢問娘子師從哪位杏林?我等若是求醫(yī),門貼要投往何處?”
圍觀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起來。
半晌,虞昭收回針,說道,“你們將他抬到干凈鋪子里,我要再給他摸脈施針?!?/p>
護衛(wèi)連忙把蕭承安抬起來,朝鋪子里走去。
虞昭將銀針收起,撿起冪籬,撣了撣上面的灰塵,目光落在臉色蒼白的管事身上。
她微微一笑,眼波流動勝星華璀璨,輕靈嗓音擲地有聲,“我姓虞,名昭,前安西都護府總督虞懷玉乃家父,其妻鄭素乃家母。”
“如今我尚未安頓下來,以后許會在城外道觀做義診,諸位若想求醫(yī),可找我家的柳叔?!?/p>
有人驚異看向虞昭,不是說虞總督一家皆亡?
竟還有一位女兒在世嗎?
管事面若死灰,心中只有一個念頭——
完了!
管事出來前被千叮嚀萬t26囑咐千萬不能讓虞昭的身世暴露在外,結果她自己這么一吆喝,所有人都知道了!
管事哪敢耽擱,連忙命人趕緊回府,將府外之事告訴侯夫人!
虞昭遠遠的看著管事離開的背影,被冰霜覆蓋的剔透眸子閃爍著陰冷嗜殺。
現(xiàn)在她已經(jīng)足夠確認,自己這是重回到了抵達京城的那日。
她那庶堂伯不是一直拿為她澄清身份要挾她嗎?她便率先表明身份!
接下來的賬,再一筆筆全部算清!
虞昭轉(zhuǎn)身朝蕭承安被送到的店鋪內(nèi)走去,柳叔跟上虞昭的腳步,問道,“昭姐兒,世……小安王的病好治嗎?”
虞昭垂眸,將情緒一收而盡,沉吟片刻,點頭又搖頭。
柳叔唉聲嘆氣,“您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,是好治還是不好治???”
“能治但不好治,柳叔,他中的是毒。既然是中毒,那就要找解藥?!?/p>
“那您能為小安王找到解藥嗎?”
虞昭想到了什么,沒回答,走進店鋪,虞昭要為小安王看病,柳叔就隨著其他護衛(wèi)一塊在門外守著。
此時此刻蕭承安安靜下來,狂暴之氣消散,渾身上下皆是金矜貴公子的清俊雅致。
虞昭的手按在蕭承安的手腕上聽脈。
沒多久,她微微皺了眉,沒想到如今蕭承安的毒就已經(jīng)又急又猛了。
她盯著蕭承安那整齊的衣服,沉吟片刻,果斷道,“把他衣服扒了。”
留在里頭照看蕭承安的護衛(wèi)遲疑,“這……”
這醫(yī)女看上去就是未出閣的小娘子,他家王爺也是單身漢,若是在這兒牽扯不清,對兩人的名聲都有損……
虞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,“你們?nèi)粼俨蛔屛沂┽?,他醒過來恐怕會繼續(xù)發(fā)病?!?/p>
護衛(wèi)三下五除二的將蕭承安的衣服扒了!
又問,“小娘子,要扒下褲嗎?”
“扒。